趙澤似乎有些猶豫的看了紀夏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說實在的,他是真的擔心紀夏會不習慣這種血腥的事情,比較之前他一直沒有接觸過這樣生活。
歐陽自然知道趙澤的意思,他也有些擔心紀夏會不習慣,可是如果這種程度的都接受不了的話。那麼以後的戰鬥會變得十分困難。所以他不得不忍下心來,讓紀夏去學會習慣。
紀夏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完全體會不到歐陽和趙澤的擔心。雖然說他曾經的生活,完全沒有見過血腥。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骨子裏一定有著冒險的血液。雖然他也覺得那個下咒的人挺可憐的,但是他不會心軟,畢竟能夠用詛咒殺這麼多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留他一條命也隻會禍害別人而已。
片刻之後,趙澤就壓著那個下咒人走了進來。
下咒人臉色蒼白,顯然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在他看見在場的紀夏之後立刻激動的咿咿呀呀的想要說著什麼。可是,礙於歐陽之前的限製他現在還是無法張口說話,隻有拚命的掙紮著想要來到紀夏的麵前。
紀夏麵無表情道掃了他一眼,淡聲說道:“我救不了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那個人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無意間瞥到歐陽微微勾起的唇角時,恍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又開始劇烈掙紮著想要撲向歐陽。
趙澤費力的控製著那個人,似乎有些不耐的看了歐陽一眼,淡聲道:“想個辦法控製住他,這樣下去可不好辦。”
歐陽嘴角含笑的走到那個人麵前,毫不客氣的照著那個人的關節踹了一腳。
下咒人狼狽的撲倒在地上,眼中滿含怨毒的看著歐陽,就好像恨不得將歐陽扒皮吃肉一樣。
歐陽毫不在意地對著他笑了笑說:“你這麼看著我也沒呀!你們家裏的人似乎已經放棄你了呢!這可真是可悲。”
下咒人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一臉倔強的抬著頭看著歐陽,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歐陽微微彎下腰,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刹時間,下咒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
紀夏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覺得一定是歐陽剛剛對他說了什麼,否則這個下咒人不可能像是被什麼打擊到一樣,呆呆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注意到紀夏的目光,歐陽回頭對他笑了笑,用口型說道:回去再說。
紀夏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按捺住心裏的好奇,仔細的看著歐陽接下來要怎麼做。
趙澤微微皺起眉頭,驚奇地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下咒人,剛剛歐陽在下咒人耳邊說的話很有技巧,除了幾個氣節音他完全沒有聽到歐陽說了什麼。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隻要歐陽能夠老老實實的救他們家的人就可以了。
歐陽淡淡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下咒人,然後慢條斯理地走到桌旁拿起一把匕首,輕輕用酒精擦拭消毒,走到下周人麵前。
忽然間有些猶豫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匕首,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對著黎塘輕輕招了招手說:“在苗疆蠱術中用人的心頭血做引子的事情比較多,你應該比較順手,所以還是你來做吧。”
聞言黎塘頗有些懷疑的看了歐陽一眼,不過為了能夠學習,他還是默默地拿起匕首走到了下咒人的麵前,淡淡的開口道:“你可千萬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心狠手辣,居然用這麼狠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