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見他們都不說話,知道他們是有所隱瞞,所以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能夠也說的秘密,他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而且就之前遇見的那個叫做紀夏的少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然哪個平常人身上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歐陽對逍遙的識時務非常滿意,他喜歡聰明的人卻不喜歡故作聰明的人,逍遙很顯然是第一種人,這種人他還是很願意與之合作的。
之後,羅樊大體的向逍遙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之後,趙澤就先安排逍遙下去休息了。
所有人都慢慢離去之時,歐陽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客廳裏。段雲淡淡看了他一眼也坐了回去。
歐陽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出聲問道:“你有什麼事想對我說嗎?”
段雲笑了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我有些好奇想要問問你什麼時候想要拿走我的生命呢?”
歐陽冷聲道:“你本來就不應該有生命,你現在所有的一切也都隻不過是從紀夏身上奪來的而已,所以還回去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段雲笑了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應該是挺天經地義的。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
歐陽沒有再看他一眼,似是回答似是呢喃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段雲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你竟然也會猶豫?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子的人當斷則斷,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呢!”
歐陽輕聲道:“隻要有所情感,就總有猶豫的一天。不過,你放心好了,就算我現在有所猶豫,但是我做過決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
段雲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麼歐陽,在你的眼裏,情感是什麼呢?”
歐陽慢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進黑夜之中,清冷的的聲音仿佛來自一個誰也無法抵達的世界。
“是罪。”
段雲抿了抿唇,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麵的黑夜。如果情感對於歐陽來說是罪孽的話,對於他來說又未嚐不是呢?他們這些每一個都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人,能夠伴隨他們一生的本身就隻有罪孽而已。
紀夏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他不知道最近自己是怎麼了特別容易暴躁,很多事情並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是他根本無法控製。而且這個暴躁總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掌控著他所有的情緒。這讓他非常不舒服,他一下最討厭被人控製的感覺。
在自己走神正入迷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咚”的一聲。紀夏坐起身眨了眨眼睛,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忽然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小紙人跳了下來,小紙人看見紀夏的時候立刻手腳利索的爬上了紀夏的肩膀,有些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頸。
紀夏有些不明所以的將小紙人抓到麵前,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是之前那個神棍的小紙人?”
紀夏的話音剛落,逍遙立刻從窗戶外翻進了房間裏。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說誰是神棍呢!告訴你,我可是正而八經的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