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笑了,道,“想談點什麼?”
小七剛才進了屋子,此時正出來,看著婆婆道,“婆婆的琴藝不錯,是否想過把這個手藝傳下去?”
老人笑了,道,“我蘭花這點手藝,還想得瑟徒弟?”說完自己哈哈大笑。大家已經聽得清楚,這個婆婆的名字叫做蘭花,剛才自己已經點出來了。
小七繼續說道,“婆婆,你還別說,我們啊還都相中了你的手藝,決定啊把您老人家請到陶府裏去每天為我們彈奏。”
小七在這裏是真是假,半開玩笑的說著。
婆婆轉過臉,看著小七道,“我的價格可是挺高的啊?”
小七也嗬嗬的笑著,道,“隻要您去,這價格是不成問題的。”
婆婆笑了,道,“就以你們,正好我蘭花啊。老來無去處。”
幾個人嗬嗬的笑著,回到屋子告訴陶富貴的時候,陶富貴很開心,這麼輕鬆的就幫著六姨太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次陶富貴病了,雖是請到了蘭花婆婆作為自己家的琴師,但是還是不能驅除他當年的內疚,也許是積怨太深了。自己都無處去申訴,今日被人家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陶富貴感到自己要噴鼻血了。
因為是在去的路上,陶富貴既然一病,就不可能再去幽寂城了,但是因為幾家重要的商家必須取貨的,所以非得取貨不可。既然陶富貴不能去,就由張三和李四帶著一群人往幽寂城。
陶富貴正好和蘭花婆婆一起回陶府,由小七護送。別的人護送小七也是不放心的,別看著婆婆老朽枯木的樣子,能彈出那樣的琴音就是一般的小夥子都不可能發出來的。
想必是有武功護體的。所以大家不放心她和老爺一起回去,由小七護送。
即使是如此,張三也沒有放下心來,到了幽寂城以後,辦完了自己的事情,不停的打聽那個婆婆的事情。
雖說這個幽寂城人很多,但是城並不大。即使是整個善緣村的老百姓都遷移過來了,其實也沒有多麼的大。
房舍比較的集中,也比較的密集。自是轉起來也比較的方便。張三步行了一段路一直在這裏的街上轉著,這裏人群比較的密集,張三一直想找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人以談話的形式問一下婆婆的事情。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又步行了一段距離,發現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那裏鬥蛐蛐,便好奇的走了過去,道,“小夥子好。”
小夥子正無事,此時抬頭看了一眼張三,看他衣衫華麗,打扮的整潔,倒也不是個幹粗活的人,於是道,“不知這位老哥可有事?”
張三笑了,道,“這位小哥,在下隻是想向你打聽一點事情?”
小夥子樂了,道,“老哥請講。”
張三道,“我昨晚路過善緣林的時候,忽而聽到了琴聲,不知是怎麼回事啊?”
小夥子樂了,道,“你說這個啊?我來告訴你,昨天的時候啊可能是我們這裏的一個婆婆在那裏彈琴。”
“婆婆彈琴?”張三裝作不知道一樣,吃驚的問著。
“是的,我們這裏有個婆婆晚上總愛在樹林裏彈琴。這是我們這個幽寂城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小夥子不以為然的道,“你若是住習慣了你會知道的。”
“她為什麼在那裏彈琴啊?”張三問了出來。
“這個……”小夥子剛想回答,有人在遠處喊他,他便快速的跑了過去。張三沒有問完的話隻能憋回去,再次的往前走。
後來見到一個老人在牆角無聲的擺著棋子,張三了,覺著此時可能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快速的走了過去。
“老人家好。”張三道,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並快速的蹲了下去。
老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張三,無聲的笑著,似是很樂意張三來到他的麵前,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拚命賺錢,拚命的逃離人群。老了的時候特別的渴望有人好自己搭訕,就像兒時的孩子特別的希望有人逗逗一樣。這大概就是人們說得回歸本元吧。
張三摸了摸老爺地上擺的石子道,“老伯?我想向你打聽一點事情?”
老人核桃皮般的臉像菊花一樣舒展開來,看著張三道,“年輕人,你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