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貴看見李婆進來,站了起來,道,“李婆婆,快進來。”
李婆和張婆平時的姿態是一樣的,此時咧著嘴,走近了陶富貴。陶富貴示意她坐下,李婆便不客氣,快速的坐下了。
她見一次陶富貴不容易,此時早已經準備好了怎麼說。
陶富貴看著李婆坐下,繼而也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看著李婆道,“李婆婆,聽張婆婆說你一定要見到老夫,不知道是有何高見呢?”
李婆笑了,確實是張婆傳的話,她相信如果沒有張婆的傳話,她李婆此刻根本坐不了富貴園的椅子,就如同很多的媒婆連陶府的門也進不了。
就被打發走了一樣。
其實幽州城的各位媒婆也和其他的行業一樣有她們的生存的法則。她們不是競爭對手,但是相互幫助。就是張婆的客戶或者李婆的客戶,王婆會給幫忙,互相幫忙。當然誰做成了好處是誰的。
此時李婆的這個維護的客戶還曾經是王婆的。就是葉府,葉曉燕。當時張婆曾經拿著葉府小姐的畫像,其實連大門也沒有進來。
張婆還不死心,又來了第二次,結果第二次進去了,但是那幅畫不知道陶毅看到沒有,進了陶府再無蹤影。
葉府曾經就這件事情不停的追問張婆。張婆也無能為力。
此時葉府的小姐葉曉燕得了單相思,滴水不進。而且任誰給說親也不見,一定要陶府的陶毅,為妻還是為妾根本不在乎。
本來葉府也是家大業大的,此時自己的千金小姐什麼樣的姑爺找不到,要是輪到為陶府做妾,葉府是肯定不幹的。
但是葉曉燕死活不肯,就是不嫁他人。葉府的實在無奈,近來聽說楊府的小姐與陶府婚配以後,也來求一下王婆,希望陶富貴通融一下,納葉曉燕為妾,人家不在乎。
妻當不成,這要是為妾,其實是很好辦的。但是當葉府的人找到張婆的時候,張婆覺著這事可以成,而且也很好辦。隻是自己已經負責了楊府了,楊府的可是喜事。
她怕節外生枝,不敢再去說葉府的事了,便托付給了李婆。
當然葉府的很多銀子抬給了李婆,所以李婆才如此的賣力。
此時·陶富貴看著李婆道,“不知道李婆婆所謂何事,一定要見到陶某人?”
李婆笑了,此時雖是第一次正麵和陶富貴說話,但是感覺就像見了老朋友一樣的親切,便笑嘻嘻的道,“其實吧這事也沒有什麼,但是還得老爺親自答應。”
陶富貴覺著很有意思,便道,“說說看,是什麼事啊?”
李婆道,“老爺您知道葉府吧?”
李婆的話說到這裏,陶富貴此時有點明白,難道還是說親?可是不對啊?她和張婆肯定有聯係啊?楊府的事是張婆聯係的,難道她不知道陶毅下個月要結婚嗎?
但是不管是何種猜測,人家李婆沒有出口,他也不能亂猜一二,隻得道,“做陶瓷生意的葉府吧?非常好,生意做得不錯的。”
李婆笑了,道,“說來這葉府也不是小門小戶的,生的個女兒也落落大方、如同仙女下凡般。可是就是偏偏命不好。”
李婆說到這裏,似是憂傷起來。
陶富貴表情驚訝,道,“怎麼個命運不濟啊?”他不知道一個大家閨秀為何會如此,於是奇怪的問李婆。
李婆聽到這裏,知道是事情有了發展,道,“她在船上遊玩,不小心落入水中,被一個公子救起,從此以後就鍾情於公子,遲遲不肯嫁人,早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就是不嫁,近日裏來滴水不進、茶飯不思。”
陶富貴道,“既鍾情於公子,為何不嫁啊?”
李婆聽到這裏,有了希望,自己的故事需要再次的繼續,再次的傷懷。於是轉過頭看著老爺,道,“可是那位公子已經許配人家了。”
“哦!”陶富貴此時送了一口氣,道,“那就難辦了。人家已經婚配,看來是有緣無分的。”
李婆道,“大家都這麼說,可是人家小姐偏偏認死理,為其為妾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說這樣的小姐哪裏找去啊。”
此時李婆站了起來,似是情感裏有著無限的感情。
“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癡情的女人,既如此,那個公子為何不納了她做妾,其實妾侍有幾房倒是無所謂的,不會影響什麼?”陶富貴說道這裏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比如自己也是,有好幾房妾侍,但是都沒有什麼,表麵上看來還是相安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