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麵尋找季婉已經天翻地覆的時候,此時季婉正躺在某家醫院的手術台上,陷入到黑暗中。
安馨站在手術台的旁邊,看著陷入昏睡的季婉,臉上的笑容一直沒停下。
“多麼完美的計劃,靳明城離開了宜城,去調查你為什麼會記憶錯亂,就算讓他找到了真相那又怎麼樣?他也趕不及回來救你了。更不用說段承寧了,在他的心中,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是最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拋下你去了法國。”安馨對著昏迷的季婉,如此說著。
“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醫生走過來,說著,“如果小姐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不用了,我等她醒來。”安馨說道,“反正她也跑不了了,與其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還不如大發慈悲地告訴她,讓她死個明白。”
“是,小姐。”醫生點點頭,恭敬地站在一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婉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頭頂上刺眼的燈光。
等她適應了燈光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個手術台上,隨後,她便聽到了安馨的聲音。
“醒了?”安馨笑著問道。
季婉循聲看去,卻見安馨站在手術台的旁邊,看著她,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這裏是醫院,你今天就要動手術?”季婉想起自己被車帶走之前,那些人說的話,然後問道,“段承寧呢?”
“他在外麵等著呢。”安馨說道,“我換心髒,他怎麼能不在身邊陪著呢?過了今天,我就要重獲新生,而你,就要長眠地下。”
“你叫他進來,我要見他。”季婉說道。
“他不會見你的,如果他要見你,早就出現了,何必用這麼麻煩的方式?”安馨說道,“季婉,段承寧從來都不愛你,那一份器官捐贈協議,也隻是騙你而已,說什麼盡一個當丈夫的責任,陪你三個月,都是哄你的。”
“就算是哄我的,那也要他親口跟我說。”季婉說道,“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你不相信?”安馨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從頭跟你講起。”
季婉沒有做聲,她看著安馨,打定主意要見到段承寧,親口聽他說這句話,也告訴自己,不管安馨說什麼都不要相信,畢竟安馨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記憶錯亂嗎?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把段承寧當成我丈夫?那是因為你被人催眠了,有人強行對你進行深度催眠,然後更改了你的記憶。”安馨繼續開口,“這個人是誰,不用我多說吧?你昏迷的半年,是誰陪在你的身邊?是誰寸步不離?你應該能想到吧?”
隨著安馨的敘述,季婉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名字——段承寧。
是的,她從清醒以後,結合段千嬌和餘惜彤講的事情,就知道這半年來守在她身邊的人是段承寧,幾乎是寸步不離,從不假借他人之手,可是……難道真的像安馨說的那樣嗎?
“隻有段承寧有這個機會對你下手。”安馨再次說道,“還有你的癌症,你以為不管是誰,都有這個運氣隨隨便便的骨髓病變嗎?那是因為段承寧在你的身體裏,連續注射了半年的病毒藥水,讓你的身體機能發生病變。”
季婉靜靜地聽著,心中一片震驚。
她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如此可怕,雖然她一直都知道,段承寧心機深沉,手段淩厲,可是她從沒想過,這樣的心機和手段,有一天會用到她的身上。
想到這裏,季婉忽然間發出一陣苦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這麼多年的等待和付出,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安馨問道。
“為什麼?”季婉反問。
“當然是為了你的心。”安馨說道,“如果你一直沒有恢複記憶,當你查出癌症的時候,你就會自己把心髒捐給你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可是,你卻莫名其妙地恢複了記憶。這就逼的段承寧,不得不采取第二種方案了。”
“第二種方案,就是你和他分別出麵比我,簽下器官捐贈協議,然後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綁到醫院,強迫我動手術?”季婉問道,“等到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管誰都無法改變,到時候你們拿著我親筆簽名的協議公諸於眾,告訴大家,季婉這個傻子,自己願意將心髒捐給你的,是不是?”
“看來你還不是太笨。”安馨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正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