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宜城的新聞媒體們都很忙。
前一刻,還在報道CN集團和千羽國際的商戰,讓段承寧和靳明城的高手對決占據整個宜城所有報紙的頭條版塊;下一刻,就已經變成了段承寧和安馨的盛大訂婚典禮。
一時間,對段承寧這個人的評價不一而足。
有的人說他為了得到安家的支持,從安家集資,不惜用自己的婚姻做賭注;有的人卻說他和安馨相知相戀這麼多年,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按照安遠榮的意思,段承寧必須大辦這場訂婚典禮,最好鬧的人盡皆知,這樣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段承寧不知道安遠榮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是他既然已經選擇了以身犯險,用這樣的方式參與到安遠榮的利益集團中,那麼他就要按照安遠榮的安排來行事,不能再沒拿到任何證據之前,就功虧一簣。
“據可靠消息稱,宜城CN集團的總裁段承寧將於三日之後,與天華集團的千金小姐安馨舉辦盛大的訂婚儀式,這一對準新人,郎才女貌,在宜城商界堪稱天作之合,在此,我們祝福……”
在這個空曠甚至黑暗的房子裏,忽然間傳來電視的聲音,就好像有人故意要將這段報道放給季婉聽一樣。
季婉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她無暇去想為什麼段承寧和靳明城還是沒能找到她,每天在無盡的黑暗中煎熬,本來以為等到的是自己獲救的消息,可沒想到,等來了段承寧和安馨將舉辦盛大訂婚儀式的新聞。
難道真的是她錯了嗎?在回到宜城之前,她就告訴自己,要徹底跟過去告別,要做一個和從前不一樣的季婉。
她做到了,她能麵不改色地應對安馨的挑釁,能夠恬靜從容地出現在各種大型場合,也能夠不改昔日的判斷,想要找到父親死亡的真相。
可是唯獨對段承寧,她無法狠心,也無法忘懷。
她甚至知道,每次見到段承寧的時候,她那種引以為傲的堅持,和偽裝了很久的堅強,都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本以為那次和段承寧在一起,又當著安馨的麵對質,段承寧對安馨已經再無任何感情,可是沒想到,他們終究還是要訂婚了,還要鬧得人盡皆知。
三天後,就是他們訂婚的日子,可是她卻還被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段承寧,我還是信錯你了……
季婉躺在地上,腦海中回想著過去的一幕幕,眼神中透著絕望,可是她的雙眼被一塊黑布蒙著,也不曾泄露她此刻的心緒。
“小姐要訂婚了,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守的雲開,咱們哥幾個也能跟著沾光,喝幾口好酒。”門外傳來之前綁架季婉的那兩個人的聲音。
“得了,咱們兩個還得在這裏看著這個女人呢,哪兒有空去喝喜酒,還是好好辦事兒吧。”另一個人說著,“趕緊給她把飯菜拿進去,餓死了她,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季婉就那樣聽著,門被打開,有腳步聲傳來,然後那兩個人走到她的麵前,摘下她嘴上貼著的膠帶,開始給她喂飯。
“這女人被關在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沒餓死,也沒見她鬧著要出去,你說這是心大呢,還是蠢笨啊?”之前開車的那個司機又開口道。
“管她呢。”另一個人說道,“對了,這一個月不見天日,她也快憋壞了吧,要不然咱們發發善心,讓她見見光明?反正她沒力氣,也跑不遠。”
兩人一邊說著,就將蒙在季婉眼睛上的布條拿開,讓季婉能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襲來,讓季婉不由自主地閉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間裝飾很精美的房間,看起來應該是某棟別墅其中的一間房,但是裏麵除了一張床,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就連窗戶都沒有,讓她就算想逃出去,也沒有任何辦法。
更何況,現在這些人每三天才給她吃一頓飯,整個人虛脫的完全沒有力氣,腦子裏也迷糊不清,她根本就無法判斷,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往哪兒看呢?就算你看出點什麼來,也不可能出去。”那個司機又開口了,“不過我們心好,讓你透透氣,這有這幾天的報紙和雜誌,你要是沒事,就自己看看吧,回頭也別說我們欺負你,我們這都是聽上麵的指示辦事。”
季婉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才將目光移到那兩人的臉上,想看清他們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奈何他們早有準備,頭上都套著黑色的頭套,隻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