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不是為了一張什麼配方,就將全家的命搭上去的人。”季婉說道,“如果我早知道會有什麼配方的存在,我肯定早就勸我爸別藏著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季婉的話又頗有幾分道理,讓安遠榮心中的懷疑減弱了幾分。
“季婉,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你就真的沒見過什麼珍貴的紙張,季宏博讓你別亂碰的東西?要知道,你現在是在我的手中,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而且段承寧忙著和安馨訂婚,就算你一不小心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安遠榮半是勸說半是威脅道,“配方和你的命,哪個更重要,你自己想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甚至連你說的那張配方是什麼來頭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藏著它連命都不要?”季婉說著,便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打算再開口。
本來對於安遠榮說的合作,她就半點興趣都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也隻是為了能從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現在安遠榮顯然不打算對她深講這份配方的來曆和用途,她也不打算跟安遠榮虛與委蛇。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信季宏博什麼都沒跟你提過。”安遠榮依舊是不相信季婉的說辭,“就算你現在想不起來,就算你不知道配方的來曆,可是你一定知道這樣東西存在於某個地方,既然你現在不想說,咱們就慢慢地耗著,總有你想說的那天。”
“安總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好走不送。”季婉連眼睛都沒睜,便開口趕人。
和安遠榮說了這麼多話,她已經太累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就像是要用光了一樣,如果還不快點休息,她怕自己很快就會暈了過去。
“張甲,王城,好好守著她。”安遠榮朝著外麵喊著。
“放心吧,安總,她跑不了。”張甲點頭應承著。
“看來她也不需要這麼好的待遇,以後安宴的話你們隨便聽聽就好,不用照著做。”安遠榮說道,“安宴這孩子就是心太軟,注定成不了大事,還不如安馨這個丫頭。如果安馨是我親生的,天華集團就後繼有人了。”
“我們明白了,安總,我這就去找繩子,將季婉再給綁起來。”張甲十分明白安遠榮的話,立即狗腿的說著,轉身就去找繩子和膠帶了。
“季小姐,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畢竟現在才剛開始,希望你別把命丟在這裏。”安遠榮冷哼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
很快,張甲便拿來了繩子和膠帶,還有蒙眼睛的黑布條,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之後,又將季婉反綁起來,嘴上貼著膠帶,讓她不能說話,眼睛上也蒙著布條,看不清四周的情形。
季婉知道,不管是綁著還是沒綁,自己總是逃不了了,注定隻能待在這裏,等候安遠榮的下一次“審問”。
與此同時,帝國酒店裏,一場備受矚目的訂婚儀式正在這裏舉行。
段承寧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刀削斧鑿的俊臉沒有任何改變,並不因CN集團的資金出現周轉問題而有所變化,不苟言笑的模樣,冰冷的眼神,依舊讓宜城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們動了芳心。
隻是不管段承寧再如何英俊帥氣,終究也不是她們的,而是安馨的,這個從小就有心髒病的病秧子,得到了段承寧的另眼相待,而且還給了她這麼一場盛大的訂婚典禮。
今天的安馨也顯得格外嬌俏迷人,一襲白色的禮服包裹著她姣好的身軀,特意為這場訂婚而做的頭發,微微屈卷,很自然地垂在身後,臉上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美麗動人。
“段總和安小姐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在場不少的嘉賓都開口稱讚著,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說奉承話沒有錯。
安馨每次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的笑容就深了一分,就算季婉沒有死那又如何,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和季婉之間,她都是贏家。
想當初,季婉和段承寧結婚,因為簽了隱婚協議,這場婚姻不為人知,就連後來季婉死了,也沒有人把季婉和段夫人三個字聯係起來。
但是她安馨就不一樣,段承寧為她舉辦的這場訂婚典禮,滿足了她所有的虛榮和期待,因為在這裏,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所有人,她是段承寧的未婚妻。
段承寧的訂婚典禮,景峰和千嬌自然也來了,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上去奉承,畢竟在他們的心裏,安馨是造成季婉如今下落不明的罪魁禍首,他們做不到去巴結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