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1 / 2)

周浩以右手的木椅緊緊護住門麵,左手一圈,使出太極拳中的“粘勁”,將所有的飛行物撥到一邊,但木椅才剛接觸到酒水肉汁就又變成了一團火球,一股強大的衝撞力震得整條左臂隱隱發麻,周浩把右手的木椅掉了個轉,直接以八角錘裏的“泰山壓頂”砸出。木屑紛飛中,被當做錘身的椅麵四分五裂,隻剩下手裏的一條椅腳還算完整。周浩手腕一翻,椅腳斜挑胡榮花的左肋,那把著火的木椅則剛好抵達弧度的最低點,自下方斜斜反抽而上。幾個動作流水般一氣嗬成,中間沒有半分停頓,漂亮之極。

胡榮花身前那道無形的力場在受到左右兩邊的夾擊感應後,同時往外擴張,木椅隻在瞬間就變成了飛灰。

這個黑頭發的小子變招之迅速,還真有點出乎意料,胡榮花的眼睛裏先是露出幾分驚異的神色,隨即又變成了嘲笑,任憑你怎麼變,都無法攻破我的力場。

周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什麼魔法?力場?不過就和中國的氣功差不多,經過這幾下試探,他心裏開始有底了,身體向後一仰,腳尖貼地直伸進去,在胡榮花腳踝上輕輕勾了一下。兩張木椅隻是虛勢,這下才是真正的攻擊。

這個世界的人哪見過這麼詭異的打法?胡榮花不及防範之下,身體一晃,仰天直跌了下去。那道力場在防備兩邊攻擊的同時還要護住她整個身體,自然減弱了腳下這片位置,這才讓周浩一擊得手。

周浩的腳尖隨即上抬,胡榮花的脊椎骨自動送到他的腳上。

短促的慘叫嘎然而止,胡榮花還沒等接觸到地麵,就已經昏迷過去。為保險起見,周浩就地一滾,手起肘落,肘尖重重的撞在了胡榮花的頸部。

嚴世俊這時候剛好衝到那個侍應生身邊,手一抬,將大蒜水一滴不剩的潑到了侍應生身上。

侍應生下意識的一抬手臂,護住自己的雙眼,但身體卻如同遭受雷擊一樣,再都無法移動半步,隨即開始抖個不停,黑色的泡沫從他慘白的雙唇中直湧而出。

如果那泡屎水的味道令人欲嘔,這種從體內滲出的黑水則如同水溝裏的臭味和黴氣,讓整個酒館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堆放場。

“等等,等等。你跟我們說的這些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在編故事呐?”柳所長極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桌子,嚴肅地大聲問道。

程豪楞了一下,繼續說。我認識那人是很偶然的。大約是在三四個月以前,我在S市賣出去一批貨後,賺了一二百元錢,心想,以前總是羨慕別人,今天就隻當是這些錢丟了的,開開洋葷去。就一招手,打的直奔市內有名的白鵝餐廳。走進餐廳後我就要了一瓶法國的白蘭地,一份牛排和一份燒魚翅,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快要酒足飯飽的時候,坐在牆邊雅座的兩個人引起了我的興趣。這兩個人,一個是身材魁梧而且高大的小胡子,另一個是鑲著金牙的中年人,身旁都放著一隻精致的黑皮箱。他們的臉色都是紅紅的,顯然是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正朝著放滿了酒菜的桌子另一側的茶杯裏麵擲硬幣,以拋進多少塊論輸贏。而那個鑲著金牙的人總是輸,可是,越是著急輸的次數就越是多。那個小胡子的臉上浮現著冷笑,眼睛裏麵也閃爍著惡毒的光。我看著看著他們玩的時候,就不禁手有些癢癢的了。在部隊裏我當的是騎兵,拋繩子套馬是我的拿手戲。就端著酒杯走了過去,走到兩個人的身旁,要求參加他們的遊戲。那個鑲著金牙的人很高興,連聲稱好表示歡迎,那個小胡子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我坐在這兩個衣冠楚楚的陌生人身旁,開始也有些緊張,連輸了好幾杯,後來我平靜下來,情況就有了變化。那個小胡子連連被罰,一杯一杯地喝著,舌頭已經開始發硬了,“不幹了!”他忽然蠻橫地將硬幣拋在地上,就抓起皮箱東搖西晃走了出去。那個大金牙也緊跟了出去。

“後來呢?”司馬原很警覺地問。

過了一個星期時間,我正在街上賣貨,忽然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鑲金牙的人。

“你原來是幹這個的呀!”他說。

“沒有別的辦法嗬,混口飯吃。”

“我看你這人還挺講義氣,不瞞你說,”大金牙看了看四周,悄聲說道:“我也是做買賣的,隻不過是我的貨和你的不一樣,我的是越舊越值錢!”

“走私文物!”我一聽就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點點頭:“嗯,願意幹嗎?”

說起這走私文物的行當,我早就知道是個能夠賺大錢的買賣,隻是風險挺大的。我便問:“怎樣個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