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撩開床帳,映入眼簾的是即墨寒那張俊美得攝人心魄的臉。他蹙著眉,雙目緊閉,似乎依舊在昏睡中。濃密纖長的睫毛時不時微微一顫,胸腔隨著他均勻平穩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蘇皓月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即墨寒兩頰上病態的獰紅,她心中一緊,趕緊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片刻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燙。
聽禹庚說,他是在雪中坐了一日,又飲了酒,才會染上了風寒。怪不得,一靠近他就能清晰地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的酒香。
蘇皓月在塌邊坐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所有的煩憂全都被拋之腦後,千萬般情愫在那一刻皆化作了繞指柔。
正在此時,禹庚卻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而入。蘇皓月一驚,趕緊收拾起了情緒,輕聲問道:“王爺睡了多久了?”
“從昨夜到現在,一直都睡著。”
“可服了藥?大夫怎麼說?”
“昨夜服了,霍大夫隻說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加之王爺飲了酒,熱氣在體內揮散不去,冷熱失調,所以王爺才會一直昏睡。”禹庚將盛著湯藥的碗雙手遞給蘇皓月:“勞煩蘇小姐伺候王爺服藥。”
蘇皓月一愣,指了指自己:“我?為什麼?你們王府沒有婢女?”
禹庚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有勞了。”
其實他的心中也對王爺指定要蘇皓月喂藥的命令很不解。但是主子的決定,作為奴才他一定會擁護到底。
蘇皓月咬了咬牙,一想到即墨寒畢竟幫了她這麼多,算了,不就是喂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皓月接過藥碗,拿起湯匙舀起一勺送到即墨寒的嘴邊,動作輕柔地撥開他的雙唇將藥灌了進去。
禹庚見到這一幕,很識趣地退下了,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蘇皓月就這樣安安靜靜給即墨寒喂藥,她小心翼翼,生怕動作太大會驚擾到他。
喂完藥,蘇皓月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拭去了嘴角淌出來的藥汁。
正當蘇皓月起身準備將碗放到桌上去時,她的手腕卻被人一把拽住了。一回頭,便見即墨寒睜著一雙深邃的眸子,溫柔無限地注視著她。
“王爺,你醒了?感覺好點了沒有?”蘇皓月關切地問道。
即墨寒卻隻是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良久,才緩緩說道:“你終於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卻比往常更添了幾分磁性。
蘇皓月失語,垂著頭,局促不安。
即墨寒見她不說話,也不辯解,抓著她手腕的胳膊一使勁,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猛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蘇皓月手中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碗哐地一聲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王爺,你這是幹什麼?”蘇皓月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麵色潮紅,隻能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他不是病了嗎?病人哪來的這麼大的勁?
“懲罰你不來見我。”即墨寒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貪婪地品嚐著屬於她的氣息。
若是不用生病這個幌子,能將她騙來嗎?
身下的嬌軀卻不安分地扭動著,似乎拚命想掙脫他。
“別動,你再動,本王恐怕就……”即墨寒壞笑著將嘴唇貼近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誘人:“把持不住了。”
他的鼻息輕輕拂在蘇皓月的臉頰上,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溫熱,瞬間讓蘇皓月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王爺,你是病人,你這樣掀著被子,會加重病情的。”蘇皓月努力地平複心中的洶湧澎湃,板著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即墨寒一把扯過被他掀在一旁的錦被,蓋在兩人的身上:“這樣就可以了。”
蘇皓月徹底沒轍了,更被他剛才的那一句“警告”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即墨寒見她終於老實了,卻煞白著小臉,渾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隻覺得她此刻的模樣嬌俏無比,甚是撩人。
於是他俯下唇,輕輕地在她光潔如玉的麵頰上烙下了一個吻。
蘇皓月不禁一顫,心跳陡然加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被即墨寒吻過的皮膚更是火辣辣地像是被灼燒了一般。
她此刻麵色含春的模樣實在太美,讓即墨寒忍不住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似乎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以此慰藉這段時間刻骨銘心的思念。
即墨寒炙熱的薄唇慢慢落在她的唇上,撬開她緊咬著的貝齒,一味向更深處探尋。
蘇皓月的大腦一片空白,任由即墨寒在她的身體上肆意侵略著。漸漸地,她隻覺得渾身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勁,頭也被他吻得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