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蘇皓月身後的蘇淺顏癡迷地看著魏景琰那張英俊挺拔的臉,那兩道熱辣的目光終於引起了魏景琰的注意。
他看了看蘇淺顏,覺得有幾分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她是誰,於是帶著儒雅的笑容說道:“蘇五小姐來了。”
蘇淺顏見魏景琰竟然還記得自己,心中一陣喜悅。她趕緊行禮:“見過五殿下。”
“不必多禮。”魏景琰客氣說道:“鳳臨台風光無限,視野極佳,咱們可以先登台觀賞一二。”
“好。”蘇皓月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二哥,走吧。”
魏景琰走在前麵,其他人跟在後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穿過遍植奇花異草的小道,登上了鳳臨台。
不少公子閨秀已經到了,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賞景說話。見魏景琰駕到,都齊刷刷地躬身行禮。
“我和皇兄正好談論到五弟,沒成想五弟你就來了。”魏景華一襲絳紫色紋四爪金蟒的禮服,意氣風發地站在一株矮腳鬆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端著酒杯的年輕男子,正是當今的太子殿下魏景鴻。
魏景琰笑著走上前去,開口問道:“不知兩位皇兄談論臣弟什麼呢?”
魏景鴻盛氣淩人地冷冷注視著他,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談論五弟你風流倜儻,品貌非凡,不論走到哪裏都能受到無數女子的追捧。這無人能及的魅力,真是羨煞旁人啊。”說罷,將目光輕佻地落在剛才同魏景琰一起來的蘇皓月身上來回打量。
蘇皓月站在稍遠處,正和吳若彤討論著鳳臨台難得一見的景致。突然感覺到了魏景鴻的目光,她微微側過身避開了,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五弟,這女子美貌絕俗,氣質端莊,倒也算的上是一位佳人。你若是對她情有獨鍾,我可以出麵幫你去向父皇開口,討一個恩旨,成就了你們這一樁姻緣。”魏景華做出一副兄長的架勢,拍拍魏景琰的肩膀。
還不等魏景琰說話,他又繼續問道:“隻是不知這女子是朝中哪位大人的千金啊?”
“臣弟謝皇兄的美意。不過皇兄實在是誤會了,這位小姐是蘇侍郎的侄女,與臣弟偶有幾麵之緣,所以隻稱得上是說得上幾句話,但絕不是皇兄猜想的那樣。”魏景琰一臉正氣地繼續說道:“臣弟的婚事自然有父皇母後做主,又怎敢私相授受呢?”
“哦!原來是蘇小姐,本宮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那個一紙策論讓父皇都頗為賞識的女子嗎?叫什麼名字來著?”魏景鴻苦思冥想,還是沒能記起蘇皓月的名字。
“蘇皓月,對吧?”魏景華提醒道。
“對對對,蘇皓月。”魏景鴻一拍巴掌,笑著說:“五弟,別怪本宮沒有提醒過你啊,女子,說到底就是一個花瓶,看著賞心悅目也就罷了。若是太過聰明,還敢妄議國事,那就很危險了。”
魏景琰見魏景鴻還是揪著他和蘇皓月之間的關係不放,心中頓時起了一陣無名怒火。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虛偽地笑著,再次解釋道:“皇兄過於擔心了,我和蘇小姐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她為人如何,又與我何幹呢?”
“是這樣嗎?那就好,那就好。”魏景鴻連聲稱好,隨後爆發了一陣輕狂的笑聲,也不再說話,端著酒杯自顧自走開了。
魏景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悄悄攥緊了拳頭。
不過就是占了個正宮嫡出的名頭,談到文韜武略,才智權謀,魏景鴻根本沒有一樣比得上自己,可將來自己卻要跪在這個庸碌的兄長麵前,俯首稱臣,讓他如何能甘心。
為了避免這樣的悲劇變成不可挽救的事實,早晚有一日,他必將這個愚蠢不堪卻又不可一世的太子拉下馬,然後,取而代之。
“五弟,今日我入宮,還未來得及去向我母妃請安,現在趁著宴會尚未開始,我先去接我母妃,一會再同她一塊過來吧。”魏景華說完這句話,便闊步離開了鳳臨台。
魏景琰依舊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等他走了後,才重新走到蘇皓月麵前,打斷了她與吳若彤的交談:“蘇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一直佯裝賞花的蘇淺顏聽到魏景琰單獨找蘇皓月說話,撫摸花瓣的手指不禁收緊,掐碎了開得正好的月季花。
蘇皓月點點頭,隨著他到了一邊。
“蘇小姐,今天人多,本宮還沒好好謝過你呢。”魏景琰開門見山:“那日和你在博雅樓喝完茶回府後,本宮便找來了朗乾,與他深談了許久。沒想到,他果真如你所言,是個不折不扣的天降奇才。蘇小姐,你可真是幫了本宮一個大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