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回頭,定睛一看,竟然是楚靖王即墨寒。
一向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楚靖王,竟然破天荒地為一個女子出頭?!而且還是當著大家的麵,毫不掩飾地維護這個叫蘇皓月的女子?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估計傳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王爺?”那太監也沒料到即墨寒會突然出現,即墨寒可是連皇子們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自己說穿了不過是個奴才,哪有本事跟他嗆著幹啊。想到這裏,那太監的態度在一瞬間變得畢恭畢敬,連連點頭哈腰道:“王爺教訓的是,是奴才說錯了話。”
即墨寒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滾到一邊,掌嘴!”
那太監心一驚,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卻又不敢頂撞即墨寒,隻得賠著笑說道:“是是是,奴才口無遮攔,王爺怎麼教訓都是應該的。隻是公主殿下的吩咐,奴才不得不照辦啊。還請蘇家姐妹跟著奴才走一趟,等向公主交了差,奴才立刻領罰。”
剛才還讓侍衛們將她捆走,現在就成走一趟了,看來即墨寒的凶名果然傳播甚廣,影響力巨大啊。
即墨寒皺了皺眉,他對永寧公主刁蠻的性子早有耳聞,怕蘇皓月去了之後會吃虧,剛準備拒絕,卻聽到蘇皓月雲淡風輕地開口了:“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事,既然公主要問話,我就同公公走一趟吧。”
說罷,還輕輕衝即墨寒笑了笑,讓他不必憂心。
那太監聽到蘇皓月這樣說,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恭維道:“蘇小姐高風亮節,自然是做不出偷盜這等沒臉麵的事來,我想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等蘇小姐您跟公主說清楚,也就沒事了。”
蘇皓月見這太監翻臉比翻書還快,隻覺得好笑。於是她說道:“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
那太監連忙說不敢,然後帶著蘇家姐妹穿過了人群,去鳳臨台的宮殿內拜見永寧公主。
即墨寒也緊隨其後,蘇皓月要去,他也不能阻攔,否則反倒會影響她的清譽,讓別人誤以為她真的做出了什麼雞鳴狗盜之事,才不敢去見永寧公主。
但是放著蘇皓月一個人去,他又不放心,所以隻得跟著她去,貼身保護,料想永寧也不敢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來。
走了約莫一刻鍾,蘇皓月和蘇淺顏終於到了修建得富麗堂皇的宮殿。
兩人在路上一直沒有交流半句,蘇皓月是心中了然,蘇淺顏則純粹是因為心虛,所以十分緊張。
“兩位蘇小姐,請吧,公主就在殿內。”那太監躬身立在門邊說道。
蘇皓月整理了一下衣裙,昂頭挺胸走了進去。
即墨寒也跟著進了宮殿,那太監見即墨寒似乎把要掌他嘴的事給忘了,心中竊喜不已,正打算開溜,突然被一個灰衣男子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原來是禹庚。
“禹公子,您這是何意啊?”那太監擠出一個苦笑。
禹庚陰沉著臉,隻說了兩個字:“掌嘴。”
那太監麵上的橫肉抖了抖,哭喪著臉說道:“是。”說完,就自己走到院門口,啪啪啪地左右開弓,往自己的臉上招呼起來。
禹庚看著這一幕,冷哼一聲,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殿內。
永寧居高臨下地端坐在太師椅上,正悠閑地喝著茶。當她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即墨寒時,臉上高傲地神情一下子蕩然無存,嘴角上揚起來,杏眼裏滿是欣喜。
“即墨寒?你怎麼來了?”永寧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謔地一下站起身,快步朝即墨寒走去:“都怪父皇這段時間據著我,我都不能出去玩。對了,母後前不久命人給我做了一條裙子,是用上好的天蠶絲製成,可美了,我一直等著穿給你看呢!不然你先在這兒坐一坐,我去換了來?”永寧一見到即墨寒就兩眼放光,甚至恨不得一把撲到他身上。
永寧現在極盡嬌憨的模樣,和蘇皓月印象裏那個高不可攀的公主形象簡直判若兩人。看來麵對美色,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不論是身份尊貴還是身份微賤,都會把持不住。
能將眼高於頂的永寧公主迷成這個樣子,蘇皓月不得不再一次感佩即墨寒的魅力。
麵對公主的投懷送抱,即墨寒卻隻是側過身避開了她,冷冷說道:“公主,臣是陪蘇小姐來向你回話的,你有什麼問題,就請快點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