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正文 第兩百三十九章:真想現在就提親(1 / 2)

即墨寒眉頭一蹙:“你的意思是?”

蘇皓月抿唇不語,拿起小幾上的燈罩,把信件放在油燈上點燃。

藍紅色的火光像一隻饑餓的野獸,伸出長長的信子貪婪地舔舐著信件。直到整封信都要被燒完了,蘇皓月才不緊不慢地挑開窗簾,將它扔進了湖水中。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或許,在魏景華設計的情節裏,爹爹正是連接二哥和金池國國王的紐帶吧。但是,我爹爹官職低微,想通過爹爹與金池國王攀上交情,可能嗎?”

即墨寒頓了頓,安慰她道:“說不定是你想多了。”

“但願如此。”蘇皓月皺著眉,語氣並不輕鬆。

驀地,她轉而輕笑,孩子氣地問道:“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麵對蘇皓月難得的嬌羞,即墨寒卻笑不出來。

若不是生活在充滿險惡的環境中,她又怎麼會對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如臨大敵?

想到這裏,即墨寒心頭一動,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深沉而磁性的嗓音從蘇皓月的頭頂傳來:“放心吧,我會一直盯著西疆的動向。”

蘇皓月剛有些感動,卻又聽見即墨寒繼續說道:“不必感謝我,保護嶽丈的安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噗。

蘇皓月隻覺得滿眼的粉紅泡泡全都被他這句頗有些潑皮無賴的話給毀了。她一時氣急,剛想伸手推開他,不料即墨寒早已猜出了她的意圖,手臂一縮,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即墨寒輕聲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個嶽丈我認定了。而且,嶽丈大人英明神武,想必也不會拒絕我。所以,你個人反對,無效。”

誰說即墨寒不善表達?瞧瞧他這話,還一套一套的,甚至連蘇皓月都找不到錯處來反駁他。憋了半天,蘇皓月漲紅了臉,氣呼呼地罵了句:“流氓!”

“我隻對你一個人流氓,有什麼關係?”

“哼,光你同意了有什麼用?你的母親呢?她都沒有見過我,你怎麼能肯定她就認我這個兒媳?”

蘇皓月這話本來是半開玩笑半認真說的,不過想氣一氣即墨寒,卻沒想到即墨寒聽後,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母親過世了。”

蘇皓月徹底愣住了,她雖然從未聽人提到過老王妃,卻怎麼也沒想到她原來已經過世了?!她還一直以為老王妃是為人低調的緣故。

仔細回想一下,蘇皓月雖然去過王府幾次,但確實從未見過老王妃。即墨寒沒有提,她的身份尷尬,自然也不好主動提出去拜見他母親這樣的要求。

蘇皓月的心中泛出一陣酸澀,她將頭靠在他強健有力的胸膛上,伸出雙臂環抱著他,低聲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有什麼好道歉的。”即墨寒的聲音十分平靜:“我母親在我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我父親常年征戰沙場,母親一直陪伴在父親身邊。她過世時邊疆不太平,所以隻是簡單地為她舉辦了喪禮,因此,知曉此事的人並不多。”

蘇皓月靜靜地聽完後,柔聲說道:“你母親一定很愛你的父親吧。”

“嗯,或許吧。”他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也是,他的心裏仿佛從來沒有過溫暖,隻有萬丈寒冰。可能正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過早地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所以他才會習慣用冷漠保護自己,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吧。

蘇皓月抬頭看著即墨寒英俊挺拔的麵孔,忍不住在他俊秀的下頜上輕啄了一下。

即墨寒一怔,俯下頭回應給她了一個更加熱烈纏綿的吻。

他的雙臂緊緊摟著懷中柔若無骨的嬌軀,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一次,蘇皓月沒有拒絕。

漸漸的,她的柔荑攀上了即墨寒的脖頸,青蔥玉指在他的黑發間肆意穿行著,微張的香唇不時傳來令人銷魂的呢喃聲。

即墨寒睜開眼,見她鳳眸微眯,白皙的麵頰泛出誘人的酥紅。

她麵色含春的模樣實在太美了,讓即墨寒原本禁欲的心髒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他騰出右手,將小幾上的酒盞全部掃到地上,酒水傾灑,狹小的船艙中頓時溢滿醇厚的酒香。

即墨寒用手臂墊在蘇皓月的身後,避免磕到她,然後一把將她推倒在小幾上,自己則緊緊將她壓在身下,炙熱的唇如蝴蝶般落在了她肌膚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是不是那酒香在作怪,漸漸地,蘇皓月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竟像是有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