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獨自思考著剛才二人的話語,其中疑雲重重,正道與魔教的那場大戰他不想去管,可總感覺鄉親的失蹤和他甚至和當年的那場大戰都有很大的關係,自己身上疑點多處,會不會九獄宮找的那個人就是我,想想又搖了搖頭,我身上又怎麼會有匹敵天下的東西。
霍峰去外麵逛了一圈又回來了,也不知哪裏找來的東西往嘴裏丟著吃,常雨想和他說卻是忍住了,兩位護法之所以沒有將這些事講出來是怕走漏了消息給血宗的人惹來殺身之禍,如今魔教亂做一團,若是真有孫一通所說的神物會肯定會有人前來搶奪,以血宗的現在的實力實在難以抵禦,這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霍峰坐在了桌前,端起了酒壺配著幾樣小菜自斟自飲,見常雨眉頭不展,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處不妨說來聽聽,本少主給你拿些意見。”
常雨笑道:“也什麼,就是宗裏的瑣事和我說了些,我剛來左右不知哪能管理得來,有些煩心罷了。”
霍峰這人雖說貪玩頭腦卻是聰明,一看便知常雨肯定對他隱瞞了什麼,若是孫一通和他說宗裏瑣事的話肯定不會避開他的,但他並未說破,給常雨倒了一杯,說道:“來!喝一杯,常言道,濁酒亦可解心愁,醉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道理常雨聽說過,以前在村中他也經常偷喝,隻是村裏人們嫌他小不讓他喝,可如今他們不知生死。端起酒杯一飲而進,一股火熱順著喉嚨傳入腹中,辛辣難忍咳了幾聲。
霍峰見狀大笑不止卻又給他滿上了酒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兩杯相碰,霍峰道:“你有什麼難處不與我說也罷,要是需要我幫忙盡管說來。”杯中酒水倒入口中。
常雨手中握著酒杯看著霍峰,他平日說話雲裏霧裏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也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什麼,這句話卻和平日的他有些不同,常雨看在心裏不似玩笑,微微一笑喝了下去。
一壺酒下肚常雨有些暈眩,心中的愁事在酒精的麻痹下似乎減輕了不少,躺在了石床上睡了過去。
剛睡下不久,朦朧中似乎有人走了進來,是方濟。小六子也尾隨在他的身後跟了進來。空氣中嗅到了一絲酒氣,麵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沉聲道:“小六子,如今宗內事情緊迫是誰讓少宗主喝酒的?”
“回方護法,是孫護法見少宗主心力交瘁讓我少取了一些來。”小六子見方濟顏色不對小聲說道。
“這不胡鬧嗎,眼下我宗危機在前他怎敢讓少宗主喝酒!”
常雨聽見他們的聲音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方才酒喝的也不多,睡了一小會兒後清醒了不少,方濟言語正責怪孫一通,常雨忙說道:“方老沒事的,你也不用怪罪孫老了,他也是見我在這洞中待著憂心便拿了些酒水,我與霍少主少飲了兩杯,你不用擔心。”
方濟心中又有事,也不再計較,“鐵冷三他們已經來了,就在外麵等候,少宗主你什麼時候見見他們?”
“來了?我們現在就去,一會兒還望你老指點!”
“少宗主莫要擔心,我與孫護法二人會一直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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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雨從一邊的洞中走出進入最大的洞中,已經有不少人在站著等候了,邊上的兩排椅子上卻是隻坐了一人,此人麵相凶悍手中一把大刀立於地麵,這把刀足足三尺,寬有半背。霍峰就在那人身邊也不知小聲說著什麼,隻是那人卻沒有太多理會他,常雨一看便知,這人定是那鐵冷三了。
常雨走到了首座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位護法站在了他的兩邊,方濟道:“你們見了少宗主還不跪下認罪!”
站著的幾人竊竊私語,看樣子對常雨有些忌憚,可更多的是不相信,都把目光移到了鐵冷三的身上。
鐵冷三麵色冷厲未看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兩個老東西,把老宗主留下的家業搞成這樣,撐不下去說了便是,搞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弄我,信不信我一刀將他劈了!”右手將那柄巨刀抬起,狠狠插入了地麵。
孫一通氣急正欲發作,方濟將他攔了下來,眼神示意掃向常雨,孫一通明白了,方濟並不是不想管,隻是他想看一看這位少宗主遇事到底是如何處理的。
血宗多年群龍無首,如今之際太是需要一位有能立的主心骨了,他們二人可以幫他,可幫的了一時卻是幫不了一世,這位從未聞過世事的少宗主必須盡快獨立,盡快成長,隻有這樣血宗才有可能重新屹立於聖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