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辭低著頭許久,最終回握沈清辭的手,她做錯事,有媽咪庇護的感覺真好。
沈清辭本以為段九搞定這件事綽綽有餘,沒想到卻遇上了社會人渣,大概是跟段九談崩了,抓起煙灰缸猛地衝出來撲向小小辭。
沈清辭想都沒想,身體本能地衝了出去,下意識地就一個過肩摔,她動作猛地頓住了,她為什麼這麼有攻擊性?
腦殼,好疼,像是有什麼要跑出來!
段九緊跟著衝出來,卻看到沈清辭一臉痛苦地倚在牆上,而地上的男人已經站起來,抓起煙灰缸要砸沈清辭。他想都沒想就擋了下來,殷紅的血滴子從額頭滑下來。
段九已經一臉寒霜,一拳揮過去,那男人就搖搖晃晃地後退幾步。
騷動引來了段九的保鏢,很快控製了局麵。
段九緊張地扶著沈清辭,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裏,艱難地呼吸著。
……
醫院裏。
段九已經處理好傷口了,抱著小小辭看著床上打點滴的女人,醫生說這個女人留下了手術後遺症,經常性頭疼,恐怕一輩子也治不好了。
小小辭的手撫上段九的額頭,一臉內疚:“爹地,對不起,我錯了。”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早知道就和平解決了。
段九安撫地笑了笑,額頭抵著小小辭的額頭:“傻孩子,你這是反抗,我並不覺得你做錯了什麼,我們段家的人,總不能被欺負了都不敢還手。”
“暴力最酷。”小小辭撐著下巴,認真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素日麵癱的臉帶著清淺的笑意:“媽咪今天出手的時候好棒哦。”
段九就知道肯定是沈清辭帶偏了他的小寶貝:“媽咪這是跆拳道,小小辭喜歡我送你去學。但是我們有力量是為了保護自己,以後不能用來欺負人。”
“知道啦~媽咪這麼厲害,爹地打得過嗎?”小小辭軟在他懷裏,童言無忌。
段九像是回憶起了久遠的往事:“以前打不過,後來當然打得過啦。”打不過的話,他是怎麼把人弄到手的。
小小辭年紀小,又是演出又是打人的,自然累了,很快就在段九懷裏睡著了。
喬風眠適時出現,把小小辭帶回家休息。
整個病房裏隻剩下段九,他盯著床上的女人,雙手顫抖地拂過她的額頭、她的眉眼、她的唇——
忽然就不受控製地低下頭,覆上那柔軟的唇瓣,他想她很久很久了。明知道她是別人的女人,但是他卻像是沾染了毒品一樣,欲罷不能。
她費盡心思騙了他那麼久,讓他內疚又痛苦,可是她現在卻一無所知地出現在他麵前,手上還帶著別人的鑽戒。
沈清辭對他,真的好殘忍。
真想把這個女人徹底占據,關起來藏起來,這輩子隻能是他的。
段九的手探入女人鬆垮的長裙,她今天很美,不像是平時的高冷,大概是為了小小辭而倒刺了一番吧。
她的小腹上還有一道疤痕,小小辭就是從這裏抱出來的吧,當初把這裏切開的時候,有多疼?
手指沒入她漆黑的長發裏,腦袋上縫合的痕跡都可以感受得到,他忍不住開始顫抖,小辭,告訴我,你曾經到底有多疼?
他要拿她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強不得,趕快記起他們之間的過往好不好?
他一個人抱守著回憶,真的好苦!
沈清辭覺得好沉好沉,有什麼滾燙的玩意落在她的唇邊,苦澀微鹹。
她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