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覺得特別對不起楚如斯，小小辭年紀雖小，但是言辭犀利得很，她責備地看了一眼小小辭：“你爹地就是這麼教你的？”
楚如斯表示理解地笑了笑，轉身拿了一份禮物給小小辭：“生日快樂，小寶貝。”聽聽剛才沈清辭的話，多像一家三口，而他就是個外人，他知道，他留不住沈清辭的。
小小辭知道這位楚叔叔並沒有那麼討厭，但是媽咪隻能是爹地的：“清辭快走啦，你說要給我做蛋糕的。”
喬風眠體貼地幫小小辭關上車門，同病相憐地看了一眼楚如斯，又一個癡情種。
……
沈清辭第一次來段九家，然而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棟別墅的設計，完全是她喜愛的模樣，落地窗、小花園、露天陽台、就連那個秋千都是她喜歡的。
小小辭牽著她的手：“我家很好看吧。這是爹地為我媽咪設計的，我一出生就住在這裏了呢。”
沈清辭心中忽而被柔軟的觸動了一下。
小小辭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牽著她的手跑進了一個展廳，那裏麵全部滿滿都是畫卷，每一幅畫都有著同一個女主角。
都是她。
或笑或鬧，或嗔或怪，這就是她以前的模樣。
段九的學的是建築，他的繪畫功底極強。雖然她不太懂畫，但是她卻感受到了滿滿深情，眼睛酸酸的。
小小辭一臉自豪：“清辭，我爹地是不是很厲害？”小小辭從來不喊沈清辭媽咪，因為隻有跟爹地在一起的女人，才是她媽咪。
沈清辭開口都是沙啞：“是啊。”這個展廳裏都是她的畫，都快放不下了，而且從這些畫下麵的日期看得出來，從認識她開始，段九就沒有停止過為她繪畫。哪怕是她背叛他跟了顧遇殊那兩年，都有她的畫，雖然畫風看起來很悲傷。
小小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拽著她的手跑到一道門前麵：“這裏麵也有我媽咪的畫，但是我隻看過一次，後來爹地就把它給鎖起來了，密碼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沈清辭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欲望，她突然很想窺視段九的藏起來的東西，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她對這個男人起了好奇心。
小小辭聽到門鈴的聲響，大概是有什麼人來了，她鬆開沈清辭的手就跑去接待。
沈清辭怔怔地看著那密碼鎖，忽然伸手按下了一連串數字。
“啪嗒——”
門開了。
沈清辭眨了眨眼睛，頭腦有些隱約的疼，眼淚就砸了下來，那串數字是她跟段九的戀愛紀念日。
她著魔一樣走進去，這裏不像是展廳那麼寬敞，房間正中央是一幅極大的油畫，濃墨重彩，是她墜樓的畫麵——筆觸飽滿又鋒利，絕望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有且僅有一幅畫。
她猛地轉開頭，不忍心再看，卻看到一旁的畫架子，上麵是一幅未完成的畫，畫裏的女人還是她，但是畫的內容倒是有些不堪入目了，人的肉體在交纏，生動得好像會動一樣。
她不由自主地喘息，粉色蔓延上了臉，段九這畫的是他們翻雲覆雨的場景，為什麼會有人畫這麼變態的東西？
忽而，畫上呈現出一抹陰影，有人逆光站在她的身後，而且從身形來看，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