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急死了,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就在這時另一隻手腕處一緊,池穆的聲音從頭頂落下,“走了!還在這裏磨磨蹭蹭做什麼!”
然後安小暖整個人都被池穆給拽走了。這下好了,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米娜那個八卦小天後,不出半日,她和池穆的八卦定當是傳遍整個東林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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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小暖被褚歡兒的電話驚醒,她迷迷糊糊的按下通話鍵,打著哈欠和褚歡兒說話,“喂,歡兒。”
那端傳來明顯急促的聲音,“小暖!出事了!”
褚歡兒的聲音很尖,安小暖的耳朵裏嗡一聲,清醒了不少。這一大早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褚歡兒如此焦急的給她打電話?莫非學校裏不僅傳遍了她和池老師似有似無的曖昧,還查出了她的婚姻?
這下安小暖騰一下坐起來,一點睡意都沒了,握緊手機,提著嗓子問道,“歡兒,怎麼了?”
“出大事了!我們班的米娜昨晚跳樓自殺了。”
“什麼?”
安小暖驚呼一聲,坐在床上瞪圓了眼珠子,“怎麼會這樣?昨天放學的時候我還碰到她來著。”,現在想來那一麵竟是和米娜的最後一麵,真是令安小暖心驚。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是晨跑的同學發現的,現在已經報警了。”
“嗯!”
安小暖應一聲,然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們學校見。”,安小暖掛斷電話,打開房門,是池穆站在門外,還穿著睡衣。
“趕緊洗漱,我送你去學校。”
“哦!”
安小暖一愣,沒問緣由,關上房門快速換好衣服下樓吃完早餐,坐上了池穆的車。
“我們學校有人自殺了。”安小暖還沉浸在米娜自殺的震撼中,她就是想找個人說說。
池穆看安小暖一眼,平穩的說道,“我知道,不過可不一定是自殺。”
“啊?”
池穆竟然知道,還說不一定是自殺,莫非池穆這麼早去學校也是為了這事?
“嗯!”
安小暖一頭黑線,她表示驚訝,池穆回個嗯算什麼鬼。
草坪周圍已經拉了警戒線,但還是有不少學生站在警戒線外觀望。安小暖走過去,褚歡兒一眼就看到她了,拉住她的手,一臉哀傷的說:“摔得好慘,麵目全非。”
從十幾樓摔下來,可想而知會摔的如何粉身碎骨。
“池……池老師,您也來了啊。”
褚歡兒這才注意到站在安小暖身後的池穆,驚訝的看著他。池穆不動聲色的嗯一聲,往前走去,和一個警官點點頭,然後就越過警戒線進去了。
“他怎麼進去了?”
褚歡兒訝異的問道,安小暖搖搖頭,她哪裏知道,看起來是和那個警官認識。不過她們學校死了人,他來湊什麼熱鬧。
池穆簡單的檢查了下屍體之後說道,“這不是自殺,是他殺。”
“死者指甲蓋裏有皮屑,死者生前應該和凶手有肢體接觸。還有她衣著講究,還特意畫了妝,指甲也是新做的,可想一個心灰意冷要自殺的女人怎麼會如此講究的打扮自己。還有死者的姿勢不對,這明顯是後仰摔下而並非騰空跳躍摔下……”
池穆說著,警官連連點頭。確實如此,這一切都在叫囂著死者並非自殺。但這一切都還不足夠證明是他殺。
“凶手個子不高,大概170,身材瘦弱,臉頰削尖,父母離異或喪父,多半是喪父。朋友不多,為人少言寡語,基本可以確定是本校學生。”
圍觀學生聽得一片嘩然,這個池老師還真是厲害,就好像親眼見過凶手似得。不過也不由擔心起來,如果凶手真的在學校,那他是否還會再次行凶。
安小暖聽得整個人都愣住,導致褚歡兒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嚇得脊背都涼了。
“小暖,真是看不出來你家大叔這麼厲害!”
“什麼你家大叔?!”
安小暖連忙扣住褚歡兒的手,還好沒人注意到。她壓低了聲音警告褚歡兒,“歡兒,這在學校呢!”
“哦!”
褚歡兒曖昧一笑。這時池穆從警戒線裏出來,走到安小暖身旁,低聲說:“以後上下學讓小陳送你。”
池穆的臉貼的很近,幾乎要和安小暖的耳朵貼到一起。安小暖本能的往後躲,這可是在公眾場合他這樣曖昧的和她說話,讓其他人怎麼看。
果不其然,眾人的視線都從屍體上移到了池穆和安小暖身上。此刻安小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議論的聲音紛紛響起,安小暖看著池穆離去的背影,憤恨的在心裏直跺腳。但是又沒法解釋,這個池穆絕逼是故意的,腹黑男心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