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頭上,鄭祟才上去,就看見餘長青過來。
餘長青看著鄭祟,小聲道:“鄭兄,我看你心緒不寧,怎麼了。”
鄭祟看了看餘長青,小聲將剛才尤利婭所說的事情告知餘長青,餘長青也是一愣。
過了一陣,餘長青回過神皺眉道:“此事當真?”
鄭祟點頭,餘長青看起來也沒了主意,過了一陣小聲說道:“我這就派人去請示老師。”
看著餘長青去了,鄭祟多希望這件事情還有轉機,隻要韓芝平知道帝君移駕停了裏應外合的計劃,那此事就還有轉圜餘地。
但鄭祟忽然想起來,韓芝平隻怕早就知道了,作為朝臣,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到現在還沒有傳來改變計劃的消息,那就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半個時辰後,餘長青回來,神色狐疑道:“老師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鄭祟一愣,韓芝平現在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早已經撤出城隨帝君去了?
鄭祟不解,但也沒有多疑,餘長青思索一陣說道:“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吧,若是有變動,老師定然會通知的。”
說罷餘長青去了。
在城頭安排完了布防,鄭祟心緒不寧,找了一個地方坐著,心中雜亂如麻,直至淩晨,星光布滿了天空,能夠在冬季的淩晨看見滿天星辰,十分難得。
鄭祟下了城頭,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現在帝都冷清了很多,陸貞到達帝都下還有很久,形勢倒也不算緊張。
此次守城的統帥是諾亞,雷壽作為副帥,兩人協調,一個西族人一個華族人,倒是還算公平,但比起雷壽,諾亞的經驗要生疏許多,隻是因為他是西族人才會有偏頗,擔當統帥之責吧。
鄭祟坐著,門口一陣敲門聲音,響起聲音。
“長安兄,你在嗎?”
那是丁慕華的聲音,現在戶部的人都已經走了,他的父親也都被撤走,隻有丁慕華一個人,他大概是寂寞難耐。
自己也正好無所事事,有個人說話也是好的,鄭祟到了院內開門。
丁慕華拿著一壺酒,右手提著一個箱子,笑道:“長安兄,我一個人也冷清,今晚我就住你這裏。”
鄭祟點頭。
兩人進了屋內,坐下之後喝了幾杯酒,丁慕華將提來的小箱子打開,拿出些瓶瓶罐罐的。
鄭祟苦笑道:“你倒是到了什麼都忘不了你這些東西。”
丁慕華神秘一笑,之後拿出一瓶乳白色的液體,小聲說道:“長安兄,我又調製出來好東西了,拿過來給你看看。”
說罷丁慕華將這種液體倒了一點放在酒杯中,笑道:“你猜這是什麼?”
鄭祟搖頭說道:“我猜不到。”
丁慕華小聲說道:“這叫真言藥劑,隻要喝下一點,那個人就會將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鄭祟後背一涼,冷汗嗖嗖冒出來,若是喝下的酒裏麵有這種真言藥劑,那現在他豈不是將那件事情也說出去了。
丁慕華看到鄭祟表情,笑道:“你放心吧,這種藥劑我可不會給人用,有副作用的,喝下真言藥劑的人一炷香之後就會死。”
這煉金術師也太神奇了,鄭祟看著麵前的丁慕華都有點害怕了。
丁慕華將藥劑端起來,之後有從箱子裏麵拿出來一隻老鼠,這老鼠是白色的,在小籠子裏麵很是活躍,他將藥劑給老鼠灌下去。
這白色老鼠在籠子裏麵轉動一陣,蜷縮成一團,抽搐一陣死了。
丁慕華看了幾眼,苦笑說道:“我隻知道這東西能夠毒死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讓人說真話,因為老鼠喝了也不會說話。”
聽見這句話,鄭祟莞爾一笑道:“慕華兄,你怕是造出來了毒藥而已,哪有藥劑能夠讓人口吐真言的,能夠讓人口吐真言的隻有酒而已。”
丁慕華看到鄭祟表情略微有些不太服氣,但這裏隻有兩人,他又沒有實驗對象,躊躇一陣,尷尬放下酒杯說道:“長安兄,這世上的奇怪事情多得很,你以後見得多了就相信了。”
鄭祟笑道:“哦,你倒是說一說。”
反正閑來無事,逗弄一下這個好朋友解解乏也不錯,丁慕華本來就很悶,叫他多說幾句也是好的。
丁慕華囉嗦了一大串子,說的都是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什麼魔法師,術士等等,最後說道:“還有先知,能夠看人一眼就知道這人心中所想和以後這人所為,很神奇的。”
以前聽丁慕華說過自己像先知,那是因為自己使用過“命運之手”,如今又聽到,鄭祟好奇問道:“你真的見過這種人麼?”
丁慕華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但聽說攝政王他就是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