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祿堂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後又說道:“我與你交手之時,仿若是站在風尖浪口之上全力擊打在樵石之上,我既要推開你的攻擊,攻擊你時你身體的反震力亦是巨大無匹,最主要的是我的攻擊對你幾近做無用功。我能感覺到,如果我再給你多過上幾招,怕是都有可能會傷及我的身體本源。存祁,你近兩年進步的真的太大了。”
說到這裏的孫祿堂,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聲音中略帶著些許自豪,不過更多的還是落寞。
孫祿堂仿佛自語般說道:“我雖然想過你這段時間的進步可能會很大,可是為父怎麼也沒想到······你在這麼短短的一年半中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日後你怕是再也無需用我庇護了。真沒想到一眨眼,當初繈褓之中的嬰兒,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趙羽聽出了孫祿堂的感傷,忙安慰道:“爹,我這不是還會常伴與你身旁的嘛。”
孫祿堂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好男兒當誌在四方,更何況當此亂世,你就更不能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而且為父身子骨正壯,還不老呢!”
說到這裏的孫祿堂又不禁的問道:“而且存祁我觀你剛剛與我過手時,仿佛並未盡全力,而且你每一次的攻擊我明明感受周身汗毛聳立,那種危機感,比之狼虎都要遠超之,但是臨身之時勁力卻又是大減。而且我觀你你攻擊時也好像有意的在壓製自身的力量,這直接導致你的招式略微的有些不圓潤,不然你的攻擊將會更甚於此。還有你的身體防禦簡直如同鐵石。難道你······”
趙羽聽到這,稍帶自得的說道:“不是的!爹我近兩年發覺自身氣力增長極快,而且身體的強度也是日漸增強,所以我並非練了硬體功夫,至於為什麼這樣我也不知道。”
孫祿堂顯得有些無語了,看的出趙羽這樣怕是真的仍未盡力。孫祿堂不由的又問道:“存祁,那你現在的氣力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
趙羽聽到這緩緩的走向院中的一個石階,然後微微一用力便將之掰下了一小塊,然後轉身說道:“爹,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自己的氣力和身體強度到了什麼地步了,不過像這種小石頭,我隻是稍微一用力就可將之搓為石粉。”
說著趙羽手掌一握,在其用力間,石頭化為了粉末,順著他指尖的縫隙流下,然後隨風飛舞。
看到這裏的孫祿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攤上個這麼變態的兒子還能說什麼啊!
孫祿堂對此不禁的給了趙羽一個評價:存祁,現在的你可以用“方寸之間無敵也”來形容了。在你身體方寸之內,怕是舉世之中亦是再難尋敵手了,即使是現在洋人的洋槍,怕是也難說能不能打破你的防禦。
孫祿堂這會開心之情也已溢於言表,顯得很是驕傲。他笑著說道:“存祁,以你現在的武藝,確已可以引領華夏的武者自強了,隻是以你現在的名氣,怕是難以統禦,你還差一個揚名的機會。”
說到這裏,孫祿堂又仿佛想到了什麼,遂又對著趙羽急說道:“京城現在魚蛇混雜,倒是個揚名的好去處。對,就這樣~~存祁,收拾行李,我們先不回河北老家了,先去北京。”
說著便拉著趙羽回了房間。
收拾完行李之後,便踏上了遠去北京的路上,兩個背影在雪地中漸行漸遠,最後隻留下了幾雙足印,顯示著他們曾經走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