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沒料到她竟然裝瘋賣傻,急聲道:“大夫人莫要相信她的話,這是汙蔑,方才她與我交談時思路清晰,說的話根本不是一個癡兒可以說得出口的!”
大夫人沒料到事情竟然會到如此複雜的地步,也不知該信誰的話。
卻隻見那寧十九抓著靈雀不肯撒手,衝大夫人道:“夫人救救我,我好怕啊,求夫人救救我,靈雀說她要為二姐報仇。”
靈雀見她拽著自己,急於擺脫,於是一番推搡,寧十九看準時機撒了手,順勢被靈雀推到了湖裏。 湖岸上的靈雀傻了眼,木頭似的不知道怎麼自己輕輕一推就將人推下湖了。那頭的大夫人見寧十九落水急忙叫人下去撈人,指著靈雀叫到:“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明目張膽將二小姐推下水!”
靈雀似是回過神來,雙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夫人饒命啊,奴婢並為發力,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奴婢的事啊大夫人!”
“怎麼?你以為我的眼睛是擺設不成,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來人,將這個殺人害命的狗東西拖下去杖斃!”
靈雀聽了這話,渾身卸了力似的歪倒在地,本想出賣寧十九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個杖斃的下場。下人聽了大夫人的命令,上前來拖她,她才恢複了力氣掙紮起來,嘴裏卻隻會喊著:“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大夫人哪裏會理她,隻見下水打撈的人上來了,於是上前問道:“可是撈到人了?”
“回夫人的話,暫時還未見到人。”
“給我繼續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正吩咐著,卻是一個下人上前稟報:“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少爺惹怒了老爺,此刻正在內堂受罰呢。”大夫人一聽這話,哪裏還顧得上寧十九,隻留下個把人繼續打撈,便急急忙忙的往主院內堂去了。
那頭寧十九借落水脫身,一入水便朝對岸潛遊,借著夜色竟是讓她上了對岸。衣衫早已濕透,夜風一吹凍的寧十九瑟瑟發抖。隻是此事已顧不上太多,寧十九趁對麵大夫人與靈雀還在爭執,搶先一步到了後廚。
後廚的冷月早就等在了這裏,見寧十九渾身上下濕淋淋的,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發問的好時機,於是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侍衛服讓寧十九換上。
寧十九換上衣服,又囑咐冷月:“我走之後,還要委屈你在府內充當我的眼線。府裏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外麵采買,我早已囑托了紅袖在何地見麵,府裏若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你隻管寫個條子交給紅袖,讓她捎給我便是。”
見冷月應了,寧十九便往後門去了。
到了門口卻是隻有一人把守,寧十九鎮定自若,行至門口便要往外走。那侍衛見了例行盤問道:“你是何人,去往何處?原先怎麼沒見過你?”
寧十九粗著嗓子答道:“在下李三,是新來的,這次出去有事要辦,還請通融通融。”
那侍衛見她身形瘦削,難免狐疑:“那你的令牌在何處啊?”
上下摸索了一番,寧十九暗道不好,正想著對策,卻聽後麵有人替她解圍:“我叫你出去辦事,怎麼還在這磨磨蹭蹭的?”
隻聽聲音,竟然是寧知期。原來寧知期看了寧十九留的信,擔心她出什麼差錯,急忙趕來看看她出逃成功沒有。誰料到了後門竟真的被人攔住了。
寧十九見寧知期來了,轉頭對他行禮道:“三少爺恕罪,守衛大哥不認識卑職,又加上卑職不慎遺失令牌,自然不肯輕易放卑職出去。”
“不就是個令牌,丟了就丟了,明日再給你補一張便罷。有我這個三少爺為你做擔保,那還有出不去的道理。”寧知期故意提高音量。
那侍衛聽了連忙應道:“三少爺說的是,既然是三少爺的人出去便是。”
見寧十九往外走,寧知期叫住他,遞給她一包銀兩,為免惹人懷疑,掩飾道:“我前些日子在玄鶴樓相中了一件金飾,定金已經付過了,這餘下的銀子給你,到時候提我的名字,老板自會將那物件給你。”說完擺了擺手,讓寧十九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