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在鋪子裏所有人的努力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個玄鶴樓雖然是個做買賣的鋪子,但寧十九在裏麵投注的感情卻是一點都不少。更何況自己與衛尉有承諾在先,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做到,不能食言。
如今鋪子正在裝潢,舊金舊銀也重造去了,隻剩百威鏢局的事還未商議。寧十九睡了一覺,精神飽滿,領著劉先便去了城南的百威鏢局。
鏢局並不在街道上,而是隱匿在一個私人的小宅子裏。還隔著老遠便聽見院子裏傳來練武的聲音。寧十九兩人進了門,也沒見有人停下,全都專心致誌,心無旁騖。寧十九見此情景,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父親從邊關回閔津城,自己跟著他到軍營裏,士兵們練兵時的情景。
就在這時一個文文弱弱的少年走了過來,年紀不大,也就十幾歲,言行舉止卻是彬彬有禮的,他問兩人前來所為何事。
一句話將寧十九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寧十九回過神來,將自己的目的同他說了,他便領著二人往裏走,穿過練武的眾人,直接到了大大堂上。隻見堂上坐著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年逾不惑,也是文質彬彬的樣子,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院子裏眾人練武。
那少年上前叫了一句父親,那堂上的男子也沒反應,那少年上前晃了晃他的衣袖,那人才算是回過神。見麵前竟站了兩個陌生人,以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才道:“在下失禮了,兩位請坐。不知二位前來可是要押鏢?”
說話間說是是看著寧十九,眼睛還是不自主的往院子裏瞟。
寧十九沒想到這人看著文鄒鄒的,不成想竟是個武癡,暗暗覺得此人有些有趣。也不想拐彎抹角的,於是便直言道:“在下乃是玄鶴樓的大掌櫃寧十九,此次來不是想押鏢,是想與閣下達成長期合作。”
那男的卻是沒搭話,寧十九一看,好嘛,這人又去看練武的了。那少年見此情形,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口道:“家父失禮了,還望姑娘恕罪。生意上的事,姑娘還是同在下講吧。家父楊暝渲,在下楊昭文
,姑娘叫我小文便可。”
寧十九沒想到閔津城裏赫赫有名的百威鏢局竟是由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打理的的,難免有些吃驚,但別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好過問,於是隻說正事。
“十九今日前來主要有兩件事,這第一件便是長期合作。十九知道百威鏢局是整個閔津城裏第一的鏢局,而我家做的又是金銀珠寶的差事,雇鏢局押鏢在所難免。因此相與鏢局立下協議,從今往後,我玄鶴樓所有遠距離進貨出貨全由百威鏢局負責,百威鏢局也得優先接我們玄鶴樓的鏢。不論押鏢多少,我們玄鶴樓願意每年支付兩千兩。”
楊昭文細細思量了一番,兩千兩差不多也是百威鏢局一年能掙的錢。怎麼想此事都百利而無一害,於是點頭答應。
寧十九見他同意,便開口第二件事:“我們鋪子裏要展出金飾,怕遭賊人惦記,想請鏢局裏口舌靈利的鏢師代為看鋪,一天三人輪值。一來安全些,二來可以招攬生意。我們玄鶴樓願意每年多出五百兩。”
那頭楊昭文聽了這話確實沉默了片刻,搖頭道:“請容在下直言,押鏢這事兒倒是個兩全其美,長久合作的好法子,但是要讓我們家的鏢師替你去看鋪子,恐怕有些難。”
寧十九有些不解,問他何出此言。
“大掌櫃的有所不知,鏢局就是受雇於人,負責押送人或物。因此鏢局裏的鏢師大多隻注重武功如何長進,至於說到能說會道,恐怕還不如街上的算命先生。若是施行輪班製度,恐怕少有口舌淩厲的。若是姑娘有心,大可以自行篩選,你可以與他單人交易。斷人財路非君子所為,如是兩廂情願,在下絕不阻攔。”
寧十九沒想到竟然在此處遇上坎坷,心裏盤算了一番,心想楊昭文倒是個實在的,寧願不要這五百兩,也不想壞了自家名聲。聽他的建議倒是更加劃算,隻是自己如何考量這些鏢師呢?左思右想,終於計上心頭。
“多謝楊公子提點,隻是不知楊公子可否將諸位鏢師集合起來,十九想挑幾個人,還得借您家的木棍一用。”
楊昭文不知道她借木棍有何用,隻點頭應了,到門前將正在練武的眾人叫到門口集合。眾人依次站定,寧十九走出去,也不怯場,朗聲自我介紹了一番,又說出自己來此的的目的,見眾人大概有了個了解,這才開始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