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文也不知道什麼燕子山程燕堃是何方神聖,也知道楊暝渲的脾氣,他要是不想開口,誰都撬不開他的嘴巴。
看看時辰也不早了,隻能拿著酒壇出城與寧十九豆花兩人碰麵。將酒壇別在馬鞍上,楊昭文將豆花像抱小孩似的放到馬鞍上,然後自己才翻身上馬。原本文質彬彬的一人,突然間頗了些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寧十九看兩人相處的也算融洽,便也翻身上馬在前麵引路。
一行三人一路疾馳,終於趕在午時之前到達燕子山腳下。隻要穿過一條小路便能到達上山的路口。
隻客氣接下來的山路崎嶇狹隘,連馬都不能騎了,隻好找了個僻靜地方,將馬匹藏起來,然後再步行上山。
三人行在小路上,也就放鬆了警惕。因此當路旁草叢中衝出一名黑衣人的時候三人之中隻有豆花反應了過來,將其餘兩人護在身後。
寧十九和楊昭文兩人根本不會武功,豆花雖然這幾人跟著楊暝渲學了不少,但要同時護住兩個人,是在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那黑衣人似是看出了豆花一心想保護兩人,於是虛晃一招,一掌拍在她的肋下三寸,將人擊飛出去。豆花吐出一口鮮血來,便昏了過去。
那黑衣人見沒了障礙,轉身就向楊昭文襲去,電光火石間從小路盡頭衝出來一個大漢,飛身擋在黑衣人與楊昭文之間,瞬間出拳擂在那人心口。
那黑衣人沒想到會再有人出現幹擾,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喉頭一甜。倒退三步才停下。那大漢乘勝追擊上前一步,再出一拳,直接將人掀翻在地。將那人麵紗拉下來,正想審問,卻發現這人的舌頭已經被人割了去,是個不會說話的。看著哪人口吐鮮血,抽搐不止的樣子,想必是行動前吞了毒的,若是行動成功 便可領到解藥,任務失敗則會毒發身亡。
而另一邊,自從那大漢擋住黑衣人之後,寧十九和楊昭文便來到豆花身邊,寧十九尚且能保持冷靜,探了她的鼻息,發現她不過是昏了過去。而楊昭文卻已經失去了理智,緊緊攥著豆花的手不放,也不出聲但卻淚流滿麵。
那大漢來到三人身旁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將兩人擠開,手輕輕搭在豆花的手腕上。之後便甩開楊昭文的手,將豆花抱起來對兩人說:“你倆若是不想讓她死,就快點跟上。”
楊昭文這才清醒了點,緊緊跟上去。一行人行至半山腰才停下,一間綠樹環抱的二層竹屋便出現在了眼前。那人腳步不停,推開門進去,將豆花放到床上。
剛做完這些事便從外麵進來了一個婦人,這人穿著樸素,頭發鬆鬆地挽著,未施粉黛仍掩不住周身氣質如蘭。
這人間屋子裏站了這麼多人一時間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知道那男人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筠兒,你過來瞧瞧這孩子。”
那被喚作筠兒的女子這才看見床上還躺著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趕忙上前為她把脈:“這孩子受了內傷,肝元耗損,我要立刻為她施針。”
說完回頭指了指屋子裏的兩個男人,讓她們出去等著。讓寧十九替豆花將衣服除了,自己去準備銀針和熱水,回來之後有寫了張藥方給寧十九,讓他帶出去給那男人看,寧十九想將那房子帶出去,那男人接過去 之後走了,不知道去了何處。
寧十九和楊昭文隻好在門前等著。約麼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那男人才回來,手中端著一支乘著藥的小碗。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房門也打開了。
這個名叫荺兒的女子讓端著藥的男人進了屋,寧十九同楊昭文便圍過去去豆花的傷勢如何。
那女子說豆花受了內傷,損了精元,自己已經為她施了針,開了益氣補血的方子,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直是要等上幾日才能醒來。
兩人聽了這話才算是放心下來,隻要豆花沒事什麼都好說。於是兩人便也跟著進了屋子,那女子已經為豆花穿戴整齊了。此時那男子正在為仍在昏迷中的豆花喂藥,他動作十分細致,與他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兩人進來,那男子手上動作不停,嘴上還在教導兩人:“喂陷入昏迷的人吃藥時,動作一定慢,一次半勺不宜過多。將病人的頭微微抬起,依在自己身上,這樣可以防止湯藥倒流到鼻腔。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一邊說還一邊演示給寧十九和楊昭文兩人看,看手中還有半碗湯藥,便把楊昭文叫到身旁,讓他學著替豆花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