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如此,我嚇壞了。
不會是汝艾真欠了人家錢吧?姐穿越過來,一分錢還沒掙到就要還債了?
這種虧本買賣我可不幹。
想想地府那幾個鬼神也真是摳門,也不給點盤纏就讓上路了。
我委屈巴巴地在身上找了找,嘿,還真讓我在布袋裏摸到了兩根金條。
算他們有良心!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勾起嘴角笑。
從身無分文到腰纏金條,那種心情就像是過山車。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摸金條,說實話,手感真是不錯!
“小艾,你還記得茅大娘嗎?”胖婦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笑盈盈地問我。
我有禮貌地給了她一個微笑,微笑在哪個朝代都是最好的問候禮。
見我沒回答,胖婦人有些失望。
“小艾好像不記得茅大娘了。”胖婦人可憐巴巴地撅著嘴,很是可愛,說完又指了指身邊的瘦婦人,“那你總該記得你姥姥吧?”
瘦婦人清冷地說:“她哪裏會記得?”
我大吃一鯨,姥姥?孤兒哪裏來的姥姥?
咋辦,咱是認識她還是不認識?
左右權衡之下,我做出一個決定,摸著腦袋裝虛弱:“不好意思,我摔過懸崖,摔壞了腦子,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裝失憶最好了,撇得一幹二淨。
瘦婦人沉默都不語,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起了脈。
我大驚失色,這婦人居然會把脈,那小仙女我豈不是要穿幫了?
怕心率過快被察覺,我努力地平靜自己,盡量淡定。
把完脈,瘦婦人蹙起了眉頭,麵無表情地說:“內傷還真是不輕,頭部筋絡血脈淤堵。”
內傷,頭部有淤血?
經姥姥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汝艾可不就是跳崖自殺的嗎!
我摸著後脖子動動脖子,動動身體,和方才一樣渾身痛,不免有些沮喪:“可不是嗎?摔了以後到現在還渾身疼著呢,不過我以為隻是擦傷,不知有內傷。”
“無妨,隨我回去治個幾日就好了。”姥姥說完也不顧別人的意願,拉著我就走。
“那個……我不能跟你走,我老板在那邊呢!”我指著正在跟蓬蒙寒暄的後羿和嫦小娥說。
這時蓬蒙喊了過來:“無防,姑娘大可隨巫女過去,無念山莊與拜日閣僅百步之遙,每日日出再來無念山莊伺候你家主子就是。”
蓬蒙把我當成後羿家的奴隸了,汝艾姥姥一聽立即沉下了老臉,駐足並轉身對嫦小娥說:“夫人,汝艾是我那不孝女唯一的閨女,吃了多年的苦這才回到老婆子身邊,您這奴隸多少錢可賣於老婆子?盡管開個價。”
姥姥與嫦小娥說這話的時候,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生怕一鬆手我就被別人搶走似的。
後羿聞言連忙解釋:“誤會,誤會,胡姑娘不是我們家的奴隸,是我娘子請的……那個叫啥來著?”
嫦小娥失神地補充道:“美容師!”說完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她不是叫胡衣曼,是個孤兒嗎?”
我正想用失憶的借口搪塞過去,茅大娘開口替我解答了。
她哀聲歎氣地說:“小艾啊,你這孩子,咋能說自己是孤兒呢?你還有姥姥,還有你茅大娘啊?”
茅大娘當著大家的麵,把汝艾的身世一清二楚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