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琪提這事,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南地院”裏一定有寒澆王的秘密。
老往南地院跑,還不讓任何人靠近,要不是見不得人能這麼神秘嗎?
“南地院在哪裏?”我問道。
他到底是寒澆還是迦夜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在想,南地院會不會就藏著答案?
呂琪指了指南邊。
“往這條石子路一直走到最南邊,就會看見一個門前種有榕樹的小院,那就是南地院。
那裏地處潮濕陰暗,一住人就得病,所以一直空置,聽不少家奴說……”
說到這兒呂琪的神色變得緊張,神秘兮兮地附耳說道:“……裏麵鬧鬼呢?”
“鬧鬼?那王爺還進去做什麼?跟——鬼——聊——天——嗎?”我放慢語速,聲音陰沉,勾起十指做爪狀,翻翻白眼做鬼臉逗呂琪玩。
“啊——好妹妹,你別嚇姐姐啦!”呂琪嚇了一大跳,捂住臉不敢看我。
看她膽子這樣小,我越發地想逗嚇唬她。
“別怕啊呂姐姐,我可是驅魔世家傳人,如果有鬼戲弄你,你告訴妹妹,妹妹我幫你抽他和筋、扒他的皮。”
“啊——”呂琪捂著耳朵跑了。
“哇,別跑啊,我開玩笑的。”我呼喚道。
不是她先提鬧鬼的嗎?咋怕成這樣?
呂琪走後,我帶著我那可愛的小紙人團繼續幹活兒,一直幹到傍晚。
雖然沒出多少力,但由於長時間沒有進食,餓得我前胸貼後背。
古代一天隻吃兩餐,我這吃慣準點三餐的年輕人,可真是受不鳥!
收好最後一張染布,終於可以收工了。
“仙姑,仙姑……”毛姣健步如飛地跑來,驚得我目瞪口呆。
她不是摔斷腿了嗎?哪個仙人妙手回春給她接上的?
她跑到我跟前,一把搶走我手中的染布,笑著說:“仙姑,仙姑你知天文識地理、神機妙算、法術高強,你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呢?讓家奴幹就好了啦!”
“毛婆婆,這不是你讓我幹的嗎?”我好笑地說道。
還好剛剛收起了紙人片,否則就露餡了,老太婆肯定又要借題發揮變態一下了。
她解釋道:“哎呀,仙姑誤會了,仙姑可是準王妃,王府的主母,家姐怎麼可能讓主母幹下人幹的活呢?
家姐不過隻是讓仙姑監督家奴幹活而已,並不是讓仙姑自己親自幹。”
我有些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不知道有沒有猜錯,於是問她。
“家姐?毛姣總管是大人您的——姐姐嗎?”我猜測道。
她說:“她是我的孿生姐姐,我叫毛娥。”
“原來婆婆您是毛總管的孿生妹妹呀?難怪長得一模一樣,剛才把我嚇了一跳。”我恍然大悟,想起“容嬤嬤”的傷勢,不禁有些擔心。
“毛總管的腿得到醫治了嗎?沒事吧?”
說到毛姣的傷情,毛娥歎了一口長氣:“手脫臼了,腿斷了,都老骨頭了,這下可要糟罪了,這老女人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在家享清福,非要跑王府給由她一手帶大的王爺看家護院。”
“可以理解呀,女人是最重感情的動物,親手帶大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她自然想護他周全。”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