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網球賽？”
白石腦中浮現的第一個人，是巴拉克。那個敗於鬼之手的捷克選手，當時乾給的資料顯示，此人是歐洲地下網球賽的NO.3。
史蒂夫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微笑著答道。“沒錯，就是波爾克所在的那個地下網球賽。不過，相比於現在，當時的地下球賽還沒有這麼多的分級。”
白石心中一動，問道：“與正式公開賽一樣的分級？”
“先生，您要的咖啡。”
這時，一位相貌秀麗的亞裔女性端著三杯咖啡來到他們這桌。
史蒂夫微笑的點點頭，將端上來的咖啡輕抿一口。看著白石繼續道：“沒錯，現在的波爾克確實很不錯，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看好他在一個月後澳網上的表現。”
將咖啡放下，憶起那時的網球，他臉色凝重幾分。“若是將他現在的實力放在當時的地下網球賽，恐怕連一百五都進不了。”
一百五！白石心頭微驚。
雖然，這個排名比起現在的ATP確實不夠看，若是今年的賽季結束，波爾克應該會排在前一百左右。但，那可是被稱作“歐美網球的凋零”的時代，一個歐美網球被武士壟斷的時代。
“那，他的排名呢？”
不知為何，白石心中總想要知道此人的信息。似乎，那段人為抹去的過去，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第一！”史蒂夫輕搖著手中的杯子，整個人沉浸在對那個時代的回憶中。片刻後，他情緒漸漸平複，看著一旁仍在耐心等候他解釋的白石，微微一笑：“確切來說，是一個月成為的第一！”
看著白石一臉平靜的模樣，他想了想道：“怎麼說呢，當時那裏排名前十的選手，每一個人的實力均在休伊特之上。”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卻是奈奈子忍不住發出的。就見她捂住張開的小嘴，大眼睛裏閃爍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前十均在休伊特之上，說此話之人若是別人，她恐怕會視作無知的狂言。但麵前之人，就是休伊特的發掘者，在世界網壇的輿論都占有一席之地的史蒂夫。
“我想你應該知道，三轉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史蒂夫對網球的層次如數家珍，娓娓而道：“所謂世界級，實則是指走在自己道路上的選手，無論什麼類型。世界級選手並不一定是職業，但職業選手必定擁有世界級的實力。”
“嗯。”白石緩緩點頭。
“而在其之上，則是悟出屬於自己的異次元招式。”說道這，史蒂夫聲音一頓，“不過也有例外，雙皇中的阿加西便沒有所謂的‘異次元’。”
阿加西沒有異次元？這倒是白石第一次聽說的。
“因為，到了他們那個層次，已經不再拘泥與所謂的招數。隻要沉下心，集中精神，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令人色變的恐怖存在。”
“一轉、二轉、三轉？”史蒂夫笑著搖頭，他看著白石道：“我看過你的那個比賽，那刻的你，恐怕接觸到那個東西了吧？”
“是的。”白石又點點頭，這事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果然！”史蒂夫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那厚鏡片的眼角神經跳動不斷，卻被他強行壓下。“以前，並沒有所謂的幾轉，隻有職業與非職業之分。”
“如果說武士是正式賽上最鋒利的刀，那個青年絕對就是黑暗中最致命的死亡鐮刀。在武士職業生涯的最後幾年裏，網球圈子裏一直有種說法，武士和那個青年到底誰更強。”
而且，兩人都來自日本，讓許多人不由對那片土地投過去更多目光。然而，經過發掘，卻沒有一個像樣的選手。人們隻能感慨雙星曜日，卻帶走了日本網壇最後的希望。
“更讓人奇怪的是，在武士退役的一月前，突然有消息傳出，那個青年消失在了最後比賽的途中。”
確實奇怪，兩人一前一後告別網球，期間相差不到一月，任誰都會想到有所關聯。更重要的是，兩人均是來自日本，那個當時連荒漠都稱不上的火星網球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