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臉色唰一下更加蒼白了,忽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差點摔倒,她跌跌撞撞的跑出炸雞店,還撞到了幾個人也不自知。
出來後看到遠處有交警隊的人,她著急忙慌的跑過去。
白時,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不是白時,一定不會是白時。
白時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事呢。
要是白時……許言不敢往下想了。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一崴,又撞到一個人,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手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讓她的理智恢複。
她急忙爬起來,也顧不上那人還在罵罵咧咧,她一個勁的往前跑,死死的咬著牙關忍著腳踝的疼痛。
交警已經將現場封鎖起來。
許言看到那輛熟悉的桑塔納被小貨車撞得麵目全非,整個車頭塌陷下去,玻璃副駕駛的玻璃也震碎了,夾雜在貨車和欄杆的中間。
地上還有一大攤血跡,現場十分慘烈。
許言衝上去,卻被交警攔下。
“你不能過去,車子現在在漏油,有可能會引起爆炸,請你盡快離開。”
有交警正在疏散人群。
“我老公,那是我老公的車,我老公人呢?”許言喊著,眼眶紅紅的,心裏無比焦灼。
這才一會兒,怎麼就出車禍了呢。
“請你先離開,等會救護車就到了,你到時候跟著救護車吧。”
話落間,救護車已經到了。
許言遠遠地看到一個人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起來上了救護車,她急急忙忙跑過去。
就要跟上車,卻被護士攔下來。
“小姐,你不能跟著。”
“我是他老婆。”許言指著擔架上蓋著白布的人。
“那你快上來吧。”
護士讓許言跟了上去。
許言坐在一邊,看著被白布蓋著的人,血透過百步印了出來,鮮豔的紅色很是刺眼。
她不敢去看白時的臉,也不敢觸碰他的手,她感覺渾身在發冷顫抖。
他們才剛結婚啊,才多久啊。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和他好好過日子,他就要丟下自己一個人了嗎?
他們還沒買房呢。
還沒生孩子呢。
護士一通忙亂,給病人帶上了氧氣罩,又檢查了一下傷勢,氣氛凝重。
許言顫抖著聲音問護士:“他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嚴重。”
許言不敢說話了,也不敢打擾到他們救治,隻一個人愣愣的坐在角落,不知在想什麼。
到了醫院,許言也是跟著大家下去,醫院的工作人員拿來推車把人放在推車上。
許言跟著推車跑。
跑到一半,她發現很不對勁。
怎麼白時變得這麼黑了?
手也多了許多繭子。
許言往上一看那張臉……
呃……搞錯了。
人送進了急救室,許言被阻隔在外麵。
她撓了撓後腦勺,臉上浮現窘迫的紅,心裏暗暗懊惱,同時著急的拿出手機給白時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的。
難道白時被送到別的醫院去了嗎?
現在要怎麼辦?
許言第一次覺得,自己好蠢,蠢得居然把自己的老公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