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發現問題的時候就應該拍下照片當證據的,否則這會也不會啞口無言。
可就算如此,她真的能鬥得過這些社會人精嗎?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此過後,這件事仿佛就這樣過去了,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公司沒有開除她,也沒有批評她,隻是偶然一次在食堂遇到了彭經理。
彭經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讓許言心裏瘮得慌。
許言不知道,她之所以沒有被公司開除是因為段總經理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許言以為這件事就此再沒有下文,反正材料換掉了也就算了,可是當她過了兩天再去工地的時候,發現之前有問題的材料和那些沒問題的材料混在一起使用了。
這一次許言得了經驗,她不跟工人們理論,而是偷偷的拍下了照片作為證據。
然而,在工地上,到處都是聞工頭的人,她偷拍的時候早已被人看了去。
許言坐公交車回公司,打算把證據交給段總,人剛一下車,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從後麵打暈。
今天白氏集團突然派人來查看工程進度,就在許言前腳剛走,白氏集團的人後腳就到了工地現場。
聞工頭以為白氏集團來的人都是門外漢,也就沒管那些材料的事情,一臉諂媚的接待客戶。
段總和項目總監親自陪著江南嶼東看看西看看。
江南嶼戴著個安全帽,雙手背負在身後,頗像個來考察的國家級領導人物。
他裝模作樣的這兒瞅瞅,那兒瞅瞅,表麵上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嚴肅認真,心裏正在MMP。
麻的,臭白時,昏君白時!
他剛剛出差回來,屁股都沒挨凳,就被他派來看什麼鳥工地。
這種小事情,隨隨便便找個下麵的人來不就行了嗎。
叫他來幹啥?
白時一定是閑得蛋疼,故意折騰他!
哼哼,不就是之前打擾了他的好事嘛,至於這麼記仇嘛!
聞工頭和其他人的說話聲,江南嶼統統高冷的無視,他走到了堆放材料的地方,看都不看一看一眼,嘴角微彎。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白氏集團給你們的錢太少啊?”
段總一聽這話不對勁,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沒有,江總怎麼會這麼說?如果錢少,我們溫氏也不會接下這個項目了。”
段總說這一段話時,已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被江南嶼的臉色給嚇到了。
怎麼突然之間這位大佬變臉了?
剛剛還笑意盈盈的,現在突然就冷若冰霜了。
項目總監善於察言觀色,他注意到江南嶼是看到了那批材料才變臉的,再聯想到前兩天一個設計師鬧出來的事情,心中了然,眼底浮現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聞工頭還不明所以,隻膽戰心驚的陪在一旁。
江南嶼隨手一指那堆材料。
“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段總就是實實在在的門外漢了,他不懂的問。
“這些有什麼問題嗎?”
“用這種摻雜了劣質的材料來做我們白氏集團的項目,我說段譽成啊,你們溫氏集團怕是活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