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言沒發現白時情緒的不同。
明天,他要跟許言坦白一切,不管許言是否接納自己的身份背景,他都要告訴她一切真相。
他越來越怕,再隱瞞下去,會達到事與願違的後果。
那是他無法承受的。
許言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直覺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公公婆婆才會在非周末的時間過來找他們。
傷口被白時處理得很好,許言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準備去洗澡。
白時壞壞的看著她。
“你一隻手洗澡方便嗎?”
許言一看他那神情,光速後退了好幾步。
“方便,非常方便!”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腦袋裏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不方便,我幫你洗吧。”白時欺身走上前,作勢要把人給扛起來。
許言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似的,彈跳著跑開。
“不需要,我一隻手可以的。”
白時希望落空,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本來還想著伺候老婆大人沐浴更衣呢,順便來個鴛鴦戲水。
罷了。
白時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吳大東。
第二日,許言右手受傷後,白時什麼事都不讓她做,差點連刷牙洗臉都要親自幫她。
本來他以前也就不讓她做什麼事情。
上午,許言艱難的把設計稿修改完畢,給師父看了過後修改了幾個地方,王子修也很驚訝許言竟然這麼快就能完成設計。
許言跟他解釋了一番。
“OK,就這樣,你下午可以去蘇氏找蘇公子,如果他中意你的設計,那就沒問題了。”
“好的,師父。”
下午,許言懷揣設計稿來到了蘇氏,在道明來意後,前台放行,並告訴她蘇公子的位置。
按照指示,許言上了六樓,一出電梯,她就聽到了一陣流暢舒緩的鋼琴曲。
腳步默然定住。
托大二時兼職的福,她對鋼琴曲燃燒了鑒賞能力。
這首曲子,乍一聽能讓人安神靜氣,仔細一聽,才能聽出其中隱藏的悲傷。
這是一首憂傷的曲子。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複雜的曲子。
聽說蘇公子是一個鋼琴家,16歲就已經獲得國際鋼琴演奏家的榮譽稱號,年年參加各種比賽獲獎,甚至獲得了國際知名鋼琴家的認可和大力誇讚。
蘇公子是他的藝名。
據說蘇公子是真正的陌上人如玉,許言看過他的照片,用“陌上人如玉”來形容他確實不為過。
難道現在是蘇公子在彈鋼琴?
對了,前台小姐姐說了他在鋼琴室,這裏就是他的鋼琴室吧?
許言循著聲音走到了一間房門口,近距離聽這首曲子,更加憂傷了。
門沒有關,偌大的房間裏,空曠得隻有一張鋼琴,鋼琴前坐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從背影看,有點消瘦,頭發是栗色的。
許言站在門口,聽得有點入了迷。
忽然曲調中斷,許言從夢幻中回過神來。
“聽太久我可是要收費的哦。”
一道好聽的男聲帶著幾分調侃徐徐傳來,那個彈鋼琴的公子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