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許言輾轉反側,盯著天花板發呆。
經過今天被ryan催眠,她依稀記起來自己被傅臻臻催眠後,簽下了一份協議書,至於是什麼協議書,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蘇林容怎麼會和傅臻臻勾結在一起?
蘇林容到底要自己簽了什麼東西?
她有什麼目的?
種種疑問擾得許言睡不著覺。
看樣子,她明天要去蘇家一趟。
正好給蘇林容的禮物也買好了,該送過去了。
翌日,許言早早的起來,眼窩處浮現了一抹青黛。
“昨晚沒睡好?”白時第一眼就發現她精神狀態不佳。
許言點點頭。
“嗯,失眠。”
白時幽深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一圈,失眠?
他想起了她昨天的“叛逆”行為。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我今天要去蘇家一趟,去看看舅媽。”
“我陪你。”白時理所當然的吐出三個字。
“好。”許言也沒拒絕。
白時走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給吳大東,把上午的事情往後推了推。
走進餐廳看到許言喂團團吃早餐的畫麵,白時的心裏感覺有暖流淌過。
白時在許言身邊坐下,動作優雅的拿了一塊麵包吃起來。
十點左右,白時的車子進了蘇家別墅。
蘇林容和蘇玉欣都不在,整個蘇家隻有吳瑾佩和一個保姆。
這個時間保姆正在打掃衛生,吳瑾佩虛弱的靠著沙發正在看電視,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許言化了點淡妝,倒也顯得精神了一點。
在來的路上她又小睡了一覺。
“舅媽。”
“言言來了。”吳瑾佩萎靡的抬起眼皮看了許言和白時一眼,無力的說道:“坐吧,我讓保姆給你們倒茶。”
“舅媽,不用了,我自己去倒。”許言動身走進廚房,自給自足的倒了兩杯溫開水出來,一杯遞給白時。
“舅媽,您感冒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好啊?”許言心疼了,每次來看舅媽,都覺得舅媽比上一次瘦了很多。
眼下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唉,我也數不清日子了,現在腦子都是迷迷糊糊的。”吳瑾佩說話都沒多少力氣,臉色蠟黃,又像是營養不良。
看起來可比以前老了好幾歲。
“舅舅知道嗎?”
“醫生說了,隻要不發燒就行了,後期慢慢調養會好起來的,這也不是什麼大病,沒必要再讓你舅舅擔心。”
要是舅舅知道的話,肯定會把舅媽接到國外去。
白時若有所思的看著吳瑾佩。
一個人發燒感冒,居然可以長達一兩個月之久?
這是不尋常的感冒吧。
可醫生檢查卻說沒有特別嚴重。
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您平時吃些什麼啊?”許言再次問道。
“生病過後我胃口不太好,有時候喝粥,有時候吃米飯,但吃的都不多,有時候下午餓了會吃些蛋糕麵包什麼的,還有水果也天天吃。”
吳瑾佩感覺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得了什麼大病醫生無法檢查出來?
不然怎麼會這個樣子。
可她又不敢去醫院深入檢查,她怕自己真的得什麼絕症。
她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她不想這麼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