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才不會聽他的。
她和亨利是朋友,很好但是戀人未滿的那種好朋友。
“言,你現在頭還會疼嗎?記憶有恢複嗎?”亨利非常關切的看向許言,碧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真誠的關懷。
那天沒能去送機讓他覺得很遺憾。
這次來Z國,他第一時間就約許言見麵了。
“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不過我不會頭疼了。”
聽到許言的話,梅心語鬆了一口氣,在M國的時候,她那麼毒打許言,還怕許言記仇,現在的自己沒有了白培科這個勢力,亨利又隻能給她錢花,到時候她如果和許言對上,她都不知道亨利是幫她還是幫許言。
對了,許言沒恢複記憶,也就是說她現在根本不認識自己!
梅心語立刻放鬆下來,不再畏畏縮縮的害怕許言了。
“許小姐,我經常聽我親愛的說起你呢。”梅心語立刻開始找存在感。
許言嘴角微勾,不知是嘲諷還是怎麼,總之梅心語看得很不爽。
她說:“是嗎?亨利都說我什麼啊?”
“他說你長得漂亮,很善良,是個好姑娘。”梅心語眼角抽了抽,她一點都不想誇許言,但是不知為什麼,在許言那種視線下,她莫名的又感覺害怕了起來。
真是見鬼了!
“還有嗎?”許言好整以暇的問。
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趣很濃厚。
“還有……”梅心語都編不出來了。
實際上亨利在她麵前也不過提了兩句,而且還沒透露過名字。
氣氛尷尬起來。
這是服務員敲門送餐進來,緩解了尷尬。
亨利和許言攀談起來,兩個人一如既往有很多話題聊。
他們說的是英文,語速很快,梅心語有些還聽不懂,因此完全插不進話。
她自認為自己的英語水平還不錯,溝通起來沒什麼障礙,可他們兩個人的話,她愣是聽不太懂。
兩個人聊得忘我,壓根就沒搭理她。
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外人。
梅心語低下頭,眼中罩上了一片陰霾。
許言!
你總是讓我難堪!
半晌,梅心語忽然抱住亨利的手,一臉痛苦。
“親愛的,我,我肚子疼。”
“什麼?”亨利緊張的看向梅心語,餘光撇到她盤子裏的蟹。
“你是不是吃蟹了?”
梅心語點點頭:“吃了一點點。”
“NO,你不知道,你不能吃蟹嗎?”亨利鬱悶極了。
梅心語臉色蒼白,痛得緊緊抓住亨利的手臂,指甲都快嵌進亨利手臂肌肉裏去了。
亨利看她痛成這樣,也急了,跟許言說道:“言,快幫我叫救護車。”
“好。”
許言什麼也沒問,打了急救電話。
醫院距離餐廳不遠,十分鍾後,醫護人員就趕到了,拿著擔架抬著梅心語。
梅心語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還緊緊抓著亨利,亨利跟了上去,一起上了車。
許言則在後麵不緊不慢的結了賬,讓司機開車跟在救護車後麵一起去了醫院。
梅心語送進急救室,亨利在外麵焦急的等候,焦躁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