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無顏卻不知道,她早就已經給了風行一個最重要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永遠也不知道,她以為自己沒有給過風行什麼值得的東西,其實在風行眼中,她是照耀他前進活下去的太陽,是他想要得到卻得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默默守護著的光。
“咦?怎麼沒有了?”
君無顏翻到了最後一頁,卻發現居然沒有了。
不是還有聖女和聖子還沒有說嗎?
君無顏微微疑惑,忽的一頓,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她伸出手,指尖在這本書最後的連接縫處摸了摸,發現了些許被撕扯過的痕跡。
這後麵的一頁被撕了?
誰撕的?
她腦海中幾個人轉過,毫不猶豫就停在了君悅樓樓主天定的身上。
想想天定的名字,這君悅城的聖殿還有君悅樓中那奇怪的女子雕像,他恐怕對這一切全部都知道的吧?
甚至可以說他才是知道最多的那一個,那個亂世將至的預言,那對她和其他人不同的態度,全部都在昭然揭示著他是早就已經知道她是聖女的這個事實了。
這聖殿想來不可能有其他人在她搬進來之前來過,當然是除了天定以外,所以這本書的最後一頁毫無疑問應該是他撕了去。
但是他為什麼要把這最後一頁給撕了呢?
“嗡……嗡……”
君無顏猛然轉頭,看向了她放在床邊的百骨傘,剛才她是出現幻覺了嗎?怎麼好像看到百骨傘在動?
她起身走了過去,仔細盯著她的百骨傘看了看,好一會兒過去都再沒有看到任何動靜。
她皺了皺眉,還以為是自己真的出現錯覺了,她搖了搖頭,算了,應該是今晚知道的太多,有點兒過於敏感了。
她將書收起來,沒有再放進書架裏,而是放進了紅鐲子空間中,連帶著自己一起進去了。
“呼,好累。”
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在把她累的團團轉,渾身都僵硬了。
她脫下衣服便走進了那池水之中,如溫泉一般,泡的她身體十分舒服。
疲憊,勞累,身體的僵硬都在泉水中被衝走,緩緩放鬆下來,然後睡意襲來。
進了空間中睡覺的君無顏,似乎已經忘了她的百骨傘,以至於她沒有看到,她的百骨傘如抽風了一般不停的抖動,傘身上散發出陣陣淩厲的鋒芒,缺失了一塊利骨的那一處的突然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然後一下子消失了。
百骨傘也隨之安靜,仿佛之前的動靜全部都是幻象一樣,那鋒芒也消失了。
這一夜,它張開了大口,吃掉了自己的被刺傷的大腿,連帶著那塊利骨一起,吃進了它的肚子之中,然後重新長出了一條新的腿。
……
君悅樓的四麵,除了那唯一的一條路以外,其他三麵全部都是懸崖峭壁,然而那些人隻知道懸崖峭壁的危險,卻不知道懸崖峭壁之下才是聖殿的老巢。
小白站在白玉殿中,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手上那張紙,似乎從紙上看到了什麼讓他不敢置信的內容,小臉上竟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