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的黑斑部分已經清理完畢,剩下的是一片慘白,無數的小孔好像是一個篩子,連我這樣的大老爺們兒看了都感覺渾身不自在,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人。
因為傷口並沒有出血的跡象,所以我按照康燕的指示隻塗了消炎藥,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她打一針破傷風另外注射一支血清,因為我感覺這東西應該是有毒的,而且從康燕的發病症狀來看,蛇毒的可能性很大。
傷口包紮完成後,我把培養皿中的東西拿給她看,我以為她會嚇得大叫或者直接暈過去,可萬萬沒想到,這是一女漢子。她看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時不僅沒有任何驚叫之類的過激反應,反而很淡定的打開蓋子近距離觀察,大約幾分鍾之後,康燕把培養皿拿給我,說:“找個地方燒了。”
我本想把這東西扔進篝火裏算了,可是這個時候蟈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江沅和李老四。
我拉著蟈蟈到一邊責問道:“怎麼這麼慢?讓你幹點兒事可真墨跡。”
蟈蟈有些委屈的看著我,說:“老大,我可是一路跑上去的,隻是來的路上江老板非要去那片林子去看看,這才耽誤些功夫。”
“那看到什麼了?”我問。
蟈蟈搖頭道:“沒發現什麼人,不過,江老板好像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你看他的臉,現在還陰沉著呢,不過,老大,你可不要多嘴去問。”
“為什麼?”我不解道。
蟈蟈悄悄的指了下江沅,“我聽到他和李老爺說什麼內鬼,反正不管我們的事兒,你就不要多嘴了。”
我點點頭,慢慢走到江沅他們這邊,他此刻正皺著眉頭詢問康燕的情況,看情形,他是真的很關心康燕。
江沅從我手中拿過培養皿,淡淡的說了句:“地龍子。”
我聽不太清楚,問他:“什麼地龍子?”
江沅把培養皿無比精準的扔進火堆,十秒不到,就看見原本紅色的火焰瞬間變成藍色,而且是那種很正的藍色,江沅說自己在十年前曾在四川境內的深山老林中見過這種東西,它們生活在地下,靠吸食洞穴生物血液為生,含有微量毒素,不會致命。
我聽後稍稍放心,現在的我,無論遇見什麼,多惡心多奇怪都沒關係,是要不致命就一切OK。
康燕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說:“這東西應該生活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我剛才一路上山,隻是踩過一個水坑,那水坑的水很淺,由此推斷,這東西已經出現在地麵了。”
江沅順著她的話繼續道:“也就是說,地龍子生活的環境遭到破壞,它們是被迫來到地麵上的。”
我也似乎聽明白一些,說:“也就是說,那個水坑不是以前就有的,很可能是最近才形成的,水坑之下另有乾坤。”
江沅和康燕點頭表示同意,這時,蟈蟈和李老四從山下水坑處回來,根據他們拍攝的照片來看,這個水坑大約一個洗臉盆大小,測試深度十七厘米,中心部分在水下高倍照相機的捕捉下,我們看到一些空洞,就好像是在海邊淺灘上看到的那種一樣,孔洞中不時地有氣泡冒出來。
蟈蟈遞給我一根試管,裏麵是他們從坑底弄來的一些泥,經過康燕簡單的測試之後,我們發現這種泥中含有微量汞金屬,而蒙山一帶並沒有汞金屬存儲量的發現。
江沅把照相機遞給我,然後吩咐李老四,說:“你上去叫所有一隊的人全部下來,從現在開始,一隊和三隊結合,四隊跟著二隊在後麵,我們去前麵的村莊。”
我想問他為什麼這麼決定,話還沒說就被蟈蟈拉到一邊,耳語道:“剛才下來的時候,江老板和四爺說,前麵的村子很可能是守墓人的村莊,這地下有古墓。”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問他:“是不是將軍墓?”
蟈蟈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江老板很高興的樣子,看來應該不差。”
其實,我自己心裏也多少有些答案,這裏已經是蒙山第二三層的邊界處,根據之前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號稱金鱗星宮的秦大將軍墓就在這個地方。遙望前邊的村莊,心中默算距離。
這裏到村莊大約還有幾公裏的樣子,俗話說得好,望山走,累死狗。這村莊看似近在眼前,可是這山道崎嶇盤旋而上,拉直了算距離也不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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