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一隻超大號的“陸地大章魚”。
一根觸角橫掃一切,碎石飛濺,梁軍被重重的甩在我身上,我本能的伸手接住他順勢在地上滾了幾滾,爬起來的時候感覺喉嚨發甜,仔細感覺下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咳嗽幾聲,吐了幾口唾沫,感覺好多了。
那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隻礦燈,踩著“章魚”的幾根觸角像猴子過山車似的幾步跳到我這邊,“他怎麼樣?”
我探了下梁軍的鼻息,還好,沒死。
“他沒事,應該隻是暈了。”我說道。
那人舉著礦燈四處看了一下,而此時我才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紋身,乍一見到,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蟈蟈背著江沅東躲西藏的跟大章魚玩兒捉迷藏,他動作靈活,趁著大章魚還沒有適應外麵的環境時幾步也竄到了我們這邊。
“老大,大軍哥怎麼樣啊。”
“應該沒什麼事兒,江沅呢?他怎麼樣?”
江沅聽到我的話後,非常虛弱的半睜著雙眼看了看四周,說:”這是左甬道,我們怎麼會到這邊來?”
我剛想說話就被那人搶先一步,隻見他單手提著礦燈,頭微微的側向我們這邊,說:“秦萬軍的用兵之道善於絕地逢生。”
“那又怎樣?”我問他。
那人輕哼一聲,放下礦燈然後轉過身來麵對著我們,說:“一盤死局若要扭轉乾坤,唯有自斷後路,死地重生。”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對他說:“這位小哥,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兒,我們現在是在一座古墓裏,麵對的可是墓室重重機關以及很多未知的怪物,就比如你身後正在發狂的‘章魚’,置之死地而後生,難不成你讓我們都自己過去找死嗎?”
蟈蟈一旁打斷我的話,說:“老大,那我們真要過去和它硬碰硬啊。”
那人說:“當然不是,所謂生死劫,一般用於術士在斷一個人命格的時候才會涉及,但在玄關墓的建築結構中,生死劫也是其中一種防禦係統。”
我接話道:“生門中必有死劫?”
那人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說法。
我們在這邊說話,稍作休息,可是我們卻忽略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大章魚”雖然是瞎的,但它的耳朵卻相當好使。
洗澡盆大小的眼睛發出數道刺眼的白光,咋一看有點兒像外星飛船準備著陸時的樣子,太有動畫的感覺了。
白色光柱照到什麼地方,它身後粗如楊樹的觸角會隨之而至,力量之大足以把一塊一米見方的大石頭拍成粉末。
我們就像是馬戲團的猴子一樣帶著自己的家當穿行於危機四伏的甬道中,混亂之中,我們幾個又被衝散了。
前腳剛離地,下一秒就有觸角掃過身後剛才踩過的地方,一切瞬間化為廢墟。
我隻是可惜了這岩壁上的稀世珍寶,那些隱藏在特殊材質下的壁畫一定記錄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曆史資料。
“蕭方,小心你後麵。”
江沅拚著全身力氣喊出了這句話,之後我就看見他和蟈蟈的身後也出現了一根觸角。
“左邊。”我大喊一聲,同時伸出右手,這是我和蟈蟈之間的約定的暗號,別人很難看懂。蟈蟈心領神會,扶著江沅迅速爬在地上,並將自己手中的一根熒光棒朝反方向扔了出去。
下一秒就聽見他們身後的岩壁開裂,“大章魚”判斷失誤了。
一聲巨響之後無數的碎石渣子掉下來,差點兒把他們倆給活埋了。
蟈蟈站起來就想罵人,不過他還沒張嘴就立刻被嚇了回去,因為在他麵前,那隻“大章魚”正在不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