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情況?”
我蹲在江沅身邊,用手試探著他的鼻息,“還好,沒死。”
蟈蟈衝過來停在我麵前,奇怪的看著我,問道:“老大,你幹嘛打暈他?”
我一愣,“你小子胡說什麼呢,不是我幹的,是他自己暈倒了。”
蟈蟈顯然不相信,用手比劃了下,“剛才,我看的很清楚,你就是這樣打暈他的,現在好了,你背著他。”
我哼了一聲,雙手叉腰,對他說:“我說你小子在我麵前秀了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就開始拽了是不?甭廢話,你背著。”
蟈蟈嗬嗬一笑,把手裏的褲子扔給我,“先穿上褲子再說吧。”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屁股,立刻轉身穿褲子,而就在這會兒,原本城樓上的那些藍色火焰忽然一個一個的熄滅了。
蟈蟈背著江沅往城門方向走,雖然看著距離很近,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城門外有護城河,不過,已經幹涸了,我猜想,這裏之前應該是有地下河流過的,當初建造這組宮殿建築群的時候,應該也是利用了蒙山的地下河流道,隻是數千年的變化,使得這裏的地下河流向出了偏差。
我呆呆的站在城門外的護城河橋上,而蟈蟈則扶著江沅靠在橋欄杆上,我和他四目相對,氣氛有些詭異。
城門樓上正上方,康燕忽然出現,但讓我吃驚的是,康燕麵色慘白的被一根白綾吊在半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但我可以肯定,這城門一定有古怪。
蟈蟈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指著自己背上的正在昏睡的江沅說:“老大,你有辦法立刻弄醒他嗎?”
我想起之前康燕跟我說的話,舉起來的手瞬間又放下了,“我不敢,這小子背景太深了。”
蟈蟈聽後居然笑了,這笑容裏多少帶著一點兒不在乎,說:“沒事兒,我保證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搖搖頭,蟈蟈卻一臉嘲笑的看著我,忽然,江沅動了一下,然後很淡定的指著我身後城門的方向,“你身後有人。”
長發白衣,典型的古典女鬼。
“畫皮?”我和蟈蟈異口同聲。
江沅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我剛才就是被這個東西一直牽著走,根本控製不住。”
我和蟈蟈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個白衣女鬼,聽到江沅的話後,我側目看了他一眼,“難怪你剛才六親不認的,原來是被它控製了。”
江沅點點頭,“我們都要小心點兒,幽冥宮是祭祀往生的宮殿,也是拉瑪巫族中大祭司舉行往生儀式的神殿,我一直以為它會存在於人跡罕至的山頂,卻沒想到它居然會是在這種地方。”
蟈蟈說:“這不難理解,既然是渡魂引靈的地方,自然要與冥界相通。”
我從後麵踹了蟈蟈一腳,罵道:“你小子懂什麼?”
江沅慢慢的朝城門方向走,走了幾步就看見了城門上方吊著的康燕,我以為他會心急如焚的營救,沒想到他卻裝作是看不見一樣,揮手招呼我們快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