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老郭忽然覺得自己後背一陣冰涼,他最初以為是有地下水滴在衣服上,可是後來一想不對,這是墓室,不是溶洞,哪兒來的地下水,想到這兒,老郭心裏就開始哆嗦,因為正常人是不可能有這麼低的體溫的。
結果真是如此,老郭後背上真的趴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發披肩,一身白衣,血紅大口,雙目全是眼白,沒有眼珠,老酒他們發現老郭不對勁兒的時候,本想過來叫他,卻剛好看見這恐怖的一幕,事後老酒回憶說,他當時看見的那隻女鬼正長著嘴伸著舌頭在舔老郭的脖子,隻是老郭當時已經嚇傻了,根本感覺不到罷了。
我想到這裏,就立刻聯想到自己目前的狀況,一個長發白衣沒有黑眼球還伸著血紅舌頭舔我脖子的女鬼。
“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反正我已經叫出聲了。
江沅想過來,卻被周圍的旋風所阻,而蟈蟈朝我打手勢,意思是鎮定,別慌。
我心說,鎮定,讓你他娘的過來試試,鎮定的鬼。
我開始試著轉過頭去看,萬沒想到,我剛回頭就看見一張慘白的大臉,血紅大口幾乎要與我的嘴親上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身體同時轉身,然後用手大力推開她,而當我的手碰到她的身體是,我發現,這個女鬼根本沒有身子,她隻是一顆頭,然後搭上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
“槍。”
我大喊著,同時伸手問蟈蟈要槍,而蟈蟈把槍扔給我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身邊有另一隻手先我一步接住了,同時還拽著我的衣領迅速跳到了江沅他們這邊。
“老大,你沒事吧。”
驚魂未定,我當時有那麼幾秒鍾愣神,聽到蟈蟈說話,才反應過來,搖搖頭說:“沒事,剛才謝謝你啊。”
蟈蟈聽到我謝他,立刻表現的很尷尬,連連擺手,說:“不用謝我,救你的是這位小哥。”
我回頭一看,還真是他,我和江沅中間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三番兩次出現的小哥。
他朝我點了下頭,然後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玩兒的液體,他把這些液灑在我們四周,那些旋風就像是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一個個全部消失了。
“這是什麼?”我問。
那小哥神秘一笑,說:“秘密。”
我這人就這樣,最討厭別人賣關子,心說,不說拉倒,我還不想聽了。
江沅一直盯著站在我們正前方不遠處的那個女鬼,說:“這隻胡靈,我看並無惡意,把她逼回鬼甕就算了。”
那小哥一聽立刻否決,略帶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江沅,“你對人毫不留情,對這些東西卻能生出悲憫之心,我真是不懂。”
江沅並不理會他,他讓我和蟈蟈趁著那些旋風暫時消失的當口趕緊去把那個鬼甕撿過來,蟈蟈答應著很爽快,而我則有些遲疑,說實話,我比較讚同那個小哥的做法,永絕後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想我們身處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如果後麵再出現什麼狀況,那該怎麼辦?
蟈蟈屁顛屁顛的抱著鬼甕過來,他把東西放在距離我們三四米遠的距離,然後迅速退到我們這邊,而江沅則慢慢的走到鬼甕麵前,對著那女鬼說:“我們來隻是為了拿一件東西,其他的我們絕不染指,我可以向你發誓,如果我們之中有誰動了這墓中黃白之物,一定橫屍當場。”
我聽著心裏不斷在嘲笑他,而就在這時,那女鬼好像真的聽懂了江沅的話似的,一抹白煙重新回到鬼甕之中,而就在她回去之後不到幾秒的時間,我就看到那個小哥舉著火把迅速竄到前麵,一把推開江沅的同時點燃了那個鬼甕,瞬間,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藍色的火焰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哀嚎聲直衝耳膜,那淒慘的叫聲令人無法忍受,我和蟈蟈捂著耳朵依舊無濟於事,整顆心都快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