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開始數數,剛數到一的時候,那個娘娘腔說:“千玨,沒有了組織的保護,你的資料就會瞬間泄露,你的真實身份也會隨之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前,你想過後果嗎?”
蟈蟈無所謂的笑了,“那又如何?”
娘娘腔眼神淩厲的看了眼鷹和靠在他肩上的張揚,說:“你把他們交給我,讓我帶回總部,然後我自會向總部解釋一切,相信我。”
蟈蟈忽然轉過身,一把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拉到他前麵一點的地方,對那娘娘腔說:“你知道他是誰嗎?”
娘娘腔很鄙視的看了看我,說:“一個專攻下三路的下流坯子。”
我立刻反駁道:“你個半男不女的傻逼,罵誰下流呢?”
娘娘腔不理會我,反倒是一臉嚴肅的看著蟈蟈,“我最後再說一次,跟不跟我走。”
蟈蟈也很堅定地看著他,“我也再最後說一次,恕難從命。”
話音剛落,幾聲槍響緊隨而至,蟈蟈拉著我幾步跳到鷹他們的位置,然後說:“從這裏走,上去就是古蘭驛站遺址的正上方,先躲起來。”
說著,身後又傳來幾聲槍響,我聽得出來,這是兩撥人在槍戰,我拉著蟈蟈,“你先走,他們要的你們,我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我去拖延一會兒,我們上麵會合。”
蟈蟈一把拉住我,說:“你才是我們保命符,隻要你安全,我們就會沒事,跟著鷹先上去。相信我。”
其實,我雖然不屬牛,但我的脾氣比牛還倔,一般的理由根本說服不了我,可是這一次,我卻妥協了,因為我聽見了那三個字,蟈蟈隻要說相信我,那就一定會沒問題。
我背著張揚,鷹在前麵開路,剛剛的炸藥剛好炸開了這裏倒灌的黃沙,也多虧了這枯井當年建造的堪稱完美,堅固程度更是曠古絕今,我們順著這個枯井一路向上爬,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踩著一些沙石和借助兩邊的凹凸部分,可是到了上邊,就是光滑的井壁,好在鷹很聰明,他把繩子交給自己肩上的那隻黑色大鳥,然後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那大鳥就用嘴叼著繩子飛出去了。
我們在下麵等著的功夫,槍聲開始密集,我有些擔心蟈蟈,而這時,背上昏迷的張揚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看了看我們,說:“鷹,去把千玨找回來。”
鷹得令後立刻就去了,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把他放下來,靠在井壁上,我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雙目通紅,有點兒像聶風。
他問我要了瓶水,喝了幾口之後,問我是不是千玨殺了君蟒,我心說你丫不是暈了嗎?怎麼知道這事兒,心裏這麼想,但嘴上卻說著事實,張揚聽後,臉上湧起一絲不安,他把那枚鑰匙再次交給我,說:“這個你拿著,最好是隨身攜帶,危急時刻,可以救你一命,也可以救千玨一命。”
我接過鑰匙,一邊往口袋裏放,一邊問他:“這是什麼地方的鑰匙,這麼重要,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的。”
張揚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緩緩抬頭,這隻高傲的孔雀,忽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一身疲憊的靠在岩壁上,一雙眼睛隻是望著上麵井口可以看見的天空,好像是在等著什麼來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