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的看著我,好奇道:“你見到我很高興?”
我拚命的點頭,張昊卻很淡定的從我身邊走過,蹲在江沅旁邊,“怎麼回事?”
江沅把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些,不足的地方由我在旁邊補充,七拚八湊的算是還原了我們幾天發生的一切。
張昊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抬頭問我:“你拿在手上的東西被人拿走你會不知道?”
我立刻辯解道:“當時情況很混亂,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筆記本究竟是被人拿走了還是掉進水裏給衝走了。”
張昊聽到我的話後居然露出一個很奇怪的冷笑容,他似乎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但也沒有反駁我什麼,隻是簡單地問了我一句“確定嗎?”
我說確定,然後他就沒再理我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就是負責吃,因為我已經很餓,張昊把自己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在我麵前,雖然都是罐頭和壓縮餅幹,但絲毫不影響我的食欲。
在我吃東西的這段時間裏,張昊一直在和江沅小聲談論什麼,聲音不大不小的,但我就是聽不清,我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在用一種我聽不懂的方言。
我實在是累了,緊繃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往往就會伴隨著濃濃困意,我看了眼張昊,安心的縮在礦燈旁邊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
朦朧中,我感覺臉上有水,也可以說是有人把水灑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看見江沅正坐在我旁邊,他可能是感覺到我在動,立刻用手捂住我的嘴。
四周安靜極了,除了水流聲外,似乎還有一聲聲的歎息。
十幾分鍾後,江沅才鬆開按在我臉上的手,同時將我扶起來,小聲說:“他們過去了。”
我問他是什麼東西過去了,張昊從黑暗中的某個方向過來,坐到我身邊像是在整理什麼東西,我聽到了一兩聲鈴鐺響,然後就聽見他說:“這裏也不安全,這些衛兵轉過一圈之後還會原路返回,我們必須馬上走。”
我聽到衛兵,立刻想到之前我在那個走廊上聽到的那些腳步聲,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發現這裏的布局和雲南星宮有些類似,都有地下兵營。
打開礦燈的時候,我看到江沅的眼睛依舊是茫然無神,我不敢問,隻是偷偷的試了一下,他的眼睛毫無反應。
“方子哥,麻煩你扶著我。”
他說的很有禮貌,但聲調中卻帶著很強的無助感,雖然他極力克製內心的恐慌,但他畢竟隻有二十二歲。
我扶著他跟在張昊身後順著水流方向走,期間我問他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張昊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我在後麵不死心的追問著,也許是他煩了我,頭也不回的說:“這條地下河流經驛站,隻要我們順流而下,就一定能找到古蘭驛站的準確位置。”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古蘭驛站會在這座城裏麵,難道你們不知道,驛站是什麼意思嗎?”我依舊是在糾結這個問題。
張昊忽然站定,他舉著手電筒上下打量我,說:“看不出來,你還是有些頭腦的,可是你的聰明用錯地方了。”
我不解,“那你告訴我,我錯在什麼地方?”
張昊嗬嗬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我身邊的江沅則說:“古蘭驛站,一共有兩個。”
“兩個?”
江沅點點頭,說:“傳說,古蘭城外的古蘭商道上有一個驛站,那個是真的驛站,供來往官員換馬歇息的地方,但在古蘭城內同樣有一個驛站,這個驛站的作用與古蘭商道上的作用不太一樣,它建在地下,用於軍事密文的傳送。”
我聽到這裏忽然想起之前我們討論的那些,問道:“古蘭商道地通陰陽,原來真正的含義是這樣?”
江沅說:“不錯,古籍上記載的古蘭驛站地通陰陽,大家都以為是古蘭商道的驛站,可實際上,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