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枚戒指。
我脖子上的鉑金項鏈已經掛了三枚戒指了。
悲催的是,這三枚戒指都很沉,串在一起再加上我本來的項墜子,此刻我感覺自己脖子上像是吊著一塊鐵疙瘩。
張揚似乎和張默生產生了些矛盾,他和張昊兩個坐在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而江沅和小孩兒也被他們帶到那邊,獨獨留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而且,也沒有叫我過去的意思。
我心裏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有一種被友情被拋棄的感覺。
張默生的一個夥計提著一個紅色書包走過來,他脫下張默生的外衣,我看到他裏麵的襯衣血跡斑斑,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和前胸都有很多細小的傷口,那個夥計給他換了藥,包紮好之後就默默的去放哨。
我幫他穿好衣服,“出什麼事兒了。”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看看我,“你能信嗎?”
我笑哼一聲,幫他整理好衣服後坐在他對麵,擰開礦泉水喝了幾口,“說罷,我聽聽看。”
張默生抬眼看了下斜對麵並排坐在一起的張揚和張昊,輕歎一聲,對我說:“他們從小就被江百川送進了集中營,被當做試驗品生活了十年--”
“等會兒。”我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十年?我記得他們在集中營的時間好像是四年。”
張默生苦笑的搖搖頭,說:“四年是他們真正接受訓練的時間,在接受訓練之前的六年,他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白老鼠,是瀚海實驗室的試驗品。”
我看著張默生,一臉困惑的問他:“張爺,您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讓你認清楚你身邊的人。”
我回頭笑看著正在休息的三大一小,問他:“他們?”
張默生說:“關於瀚海公司我不想多言,相比你也有所了解,當年江百川從我這裏帶走這個孩子,並讓他做了瀚海公司的繼承人,你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麼嗎?”
我縷縷自己的頭發,說:“知道,江百川沒兒子。”
張默生苦笑幾聲,“沒兒子,我告訴你,江沅就是江百川的親生兒子。”
“啥?”我大叫一聲,驚動了所有人。
我捂著自己的嘴,但為時已晚,張揚已經站起來很警惕的朝我這邊走過來,我傻笑著站起來朝他招手,“那個,找我?”
幾聲槍響,所有人都迅速集結在一起,張默生的夥計們立刻將我們圍在中間,四周一片寂靜。
張默生把我拉倒他身邊,小聲叮囑道:“看來我沒時間跟你細說了,你隻要記住,別讓江百川看到小沅,記住了嗎?”
我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話還沒說就聽見嗡嗡聲,嗡嗡嗡的跟小時候我淘氣捅了馬蜂窩的時候聽到的聲音一個樣。
“蜜蜂。”我喊道。
槍聲四起,嗡嗡聲也越來越大,我就感覺頭頂上劈裏啪啦的掉下一堆花生米,抖落下來的居然是一隻隻大如花生米一樣的紅色超大蜜蜂。
“跑。”
張默生一聲令下,他的夥計們就排成一道人牆為我們斷後,張揚雙手在空中閃現幾下後攤開手掌就是十幾二十隻“紅色花生米”。
越來越多的紅色殺人蜂包圍我們,幾個夥計相繼倒下,我背起一個受傷的夥計準備繼續跑,可他卻死活不讓我碰他,他說這種殺人蜂含有劇毒,被他紮到了機會中毒,而與中毒之人接觸的人也會因此感染,他把自己的槍交給我,讓我保護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