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卓在旁邊啊了一聲,顯然,我的這番話讓她非常吃驚,而我自己其實也很吃驚,因為這個假設實在是太離譜了。
蟈蟈看著我,非常冷靜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下甬道的方向,靜耳聽了一陣,判斷五十米之內沒有任何異常聲響後說:“從我大伯的一張老照片中猜到的。”
“照片?”蟈蟈問我,“照片上有誰?”
我抬頭閉了下眼睛,“有我爺爺,姑姑,大伯,還有我的父母以及你的媽媽。”
蟈蟈再次冷笑一聲,“都說蕭家氣數已盡,再無人才,可歎世人眼拙,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騙過了所有人,到頭來,卻連你都沒滿過去。”
我說:“你知道嗎?血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會和你這麼投緣,從我第一天把你撿回家,我就從來沒把你當做是個陌生的乞丐,這也許就是我們身體裏都有蕭家的血脈的原因吧。算算輩分,我們算是表兄弟。”
蟈蟈低頭淺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一直以來我都明白自己的使命,舅舅和姨媽先後被人出賣,蕭家世代守護的黃泉冥祭也被人找到,我曾試圖破壞江百川的一係列關於打開黃泉冥祭的計劃和行動,但到最後都被張揚和江沅給完美化解,最後一次就是西海之行,我知道後本想阻止,可是我在海上迷了路,等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完了,自己還被困住,然後就發生了幾年前的那一幕,之後就遇見了你。”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問道:“江百川難道不知道你和蕭家的關係嗎?”
蟈蟈搖頭,說:“我媽媽和你一樣,都是被蕭家趕出來的人,她離開蕭家之後隱姓埋名,再加上她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外,在國內並無身份背景,之後就......”
他沒有再說下去,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他聽到了腳步聲,而我也聽到了,著腳步聲很輕,而且從腳步聲來判斷,來者應該隻有一個人。
“是誰?”我小聲問他。
木卓朝我比劃下噤聲的手勢,說:“是個女人,身高160以下,體重不超過50公斤。”
我正在腦子裏勾畫這個160厘米高,100斤重的樣子,忽然就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木蟈蟈,他朝我比劃下出發的手勢,我拉著木卓跟在蟈蟈的後麵進了墓道,就在我們剛進去不就,在墓道另一個方向的黑暗處一個白色的影子忽然出現,她是個玲瓏嬌小的女人。
“是她?”
“誰?”我問道。
木卓接話道:“白羽,白夫人的小女兒,她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是跟蹤樊玉來的。”
我問她:“白夫人?難道就是那個華人古董商?”
蟈蟈說:“是她,04年的時候,白夫人以4億美元拍下了當時留到國外的一把古琴,據說是周天子之物,琴音繞梁三日,可起死回生。”
我嗬嗬一笑,“那都是嚇唬人的,古代樂器名貴珍貴的有,但說能起死回生之類的都是傳聞,對了,是什麼琴?”
木卓朝我們噓了一聲,說:“別說話,有人跟來了。”
我們快速往前走,在這裏,實在不易跟任何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