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一處山道的拐彎處停下來,江憶靈的單手伏在方向盤上,呼吸很重,我立刻下車攙扶她到車子後座,然後自己坐在駕駛位上,回頭問道:“現在我聽你的,怎麼走。”
江憶靈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道:“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開,一直開到沒路為止。”
我的開車技術自然不能和她相比,但在這種深山野林,我自然不是不必擔心上麵會有車子下來,所以一腳油門之後車速也並不慢,我雖然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此刻,我選擇相信江憶靈,不是因為小六喊了他一聲姐姐,而是我看到她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那可不是什麼婚戒,而是江沅一直當做項墜子的一枚綠晶石戒指,我記得江沅說過,這枚戒指世間有三個,是當年一位雲遊的老者送給他的。
我讓小六照顧下她,然後自己就全神貫注的開車,按照江憶靈的做法,我們應該是在逃命,既然是逃命,車速一定不能慢,也不能出意外。
大約一個多小時左右吧,我第二次看表的時候,時間是兩點十分,這個時間段正是人身體機能最重要的代謝時間,人的感官和神經係統都處於全天最薄弱的意識狀態,這個時候開車還是超速行駛,簡直就是另一種作死。
路虎衝進了一個村落,這個村子的街道很寬敞,也很幹淨,我開車在村子內饒了三圈才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車,下車之後我和小六帶著江憶靈隨便進了一個農家,不過,這家貌似並沒有人居住,但奇怪的是,屋內的擺設一應俱全,不僅是幹幹淨淨,而且桌子上的水果居然還是新鮮的。
江憶靈的手腕傷勢嚴重,我趕緊找來醫藥箱給他包紮,說實在的,我這個半吊子的護士還是可以派上用場,江憶靈的手腕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穿了,不過很幸運,這一下很巧妙的避開了最主要的神經脈絡,雖然其它的脈絡有所損傷,但康複之後並不影響正常生活,我們缺醫少藥的,我隻能為他止血,卻不能做外科手術。
小六在一旁看到我把紗布被江沅包紮,立刻阻止說:“你這樣做,她的手就沒用了。”
我一開始還沒明白,說:“他的手傷了,幾天都不能動,不過沒關係,傷勢不重。”
小六搬來我的藥箱,從裏麵翻出一些醫用沙棉,然後對我說:“出門左轉三米,右轉兩米,往前一米,水井旁邊有個長著野花的地方,挖開之後有個鐵盒子,你拿過來。”
我看著他,“你埋的啊?”
小六一臉的不耐煩與焦急,說:“你的問題閑下來我會告訴你,現在你快去。”
我按照他說的出門左轉,右轉,往前,最後趴在井邊上挖土,果然,在土層下不到半米的地方真有一個鐵盒子,而且這鐵盒子年代久遠,上麵鏽跡很厚,看樣子也有百來年了。
我抱著鐵盒子回來,小六看了之後表情淡然的用一枚針打開了鐵盒子上的金鎖,然後取出盒子中的一個石頭盒子,打開石頭盒蓋的時候,金光四射,瞬間照亮了整間屋子,不過這金光隻是那麼幾秒鍾,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