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略有所思,然後說:“難怪,我和張揚暗中調查你爹下落,卻遲遲沒有線索,當時我們還在懷疑你是不是已經葬身大海,因為如果你活著,不可能不跟我們聯係,原來你是失憶了,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從西海來到北京的嗎?”
千玨搖頭,顯得非常困惑,“我不知道,即便是現在,我的那段記憶依然是缺失的,但我可以肯定,我一定不是自己走到北京的,因為我身無分文,也沒有身份證,所有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全都不在我身邊,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暗中操作。”
江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張棋譜,忽然一笑,“我們有救了。”
我立刻湊上去,問道:“你們找到辦法出去了?就在這兒棋譜上?我怎麼看不出來啊!”
江沅自信一笑,脫口而出,“哥,你不懂圍棋,自然也看不出這棋局的含義,當然不明白了。”
我聽他喊我一聲哥,心下一喜,“你小子終於不耍脾氣了是吧,啊?”
江沅收了臉上的笑容,回頭看我一眼,說:“我不是跟你耍脾氣,我不過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朋友在乎信任,親人更要如此,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不好受。”
我舉著雙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說:“行啊,你小子怎麼說怎麼做都有理,不過這次我可不會謝你,都是因為你任性我們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下這個盜洞,現在好了,被困在這裏差點兒成了陪葬品。”
江沅無奈瞪我一眼,說:“你還真是笨的可以,你應該知道大成是什麼人了吧,也知道那於雪雯是什麼人了吧。你以為我不這麼做我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出山然後順利到達西海嗎?”
“不然呢?”我有些不服氣。
江沅解釋道:“從我一進這個農家院我就知道他們夫妻倆不是一般的村民,我估計給他們一萬塊錢然他們找到我們,無非也是想試探他們一下,一般的鄉下人看到這樣一筆錢肯定會惶恐,更何況還是我們這樣的人給的,他們不被嚇一跳才怪,可是那倆人卻完全不屑一顧,好像這點兒錢他們根本不稀罕。”
我仔細想了下那天晚上從吃飯到各自回房間的一切細節,的確,江沅給了他們一萬現金,而大成他們居然在飯桌上提都不提一下,這說明,這一萬塊錢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裏。
“那於雪雯說的話你也是不相信的了?”我問道。
江沅用手電照了下我身後的一片黑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聽到我問他,立刻回道:“那種謊話我會信嗎?隻是她既然說了,如果我們不信,她一定會想辦法再編一個,何必這麼麻煩,姑且信了她,這樣才能知道她接下來想幹什麼。”
我無奈扶額,心說到底是年紀大了啊,這腦子就是不如年輕人,江沅這小子的心思真是可怕。
千玨忽然停下腳步,他看著前麵的方向,在對比著自己手上的那張宣紙棋譜,說道:“前麵就是生死棋局的起點,老大,沅兒,我們從現在開始必須閉著眼睛走,誰都不能睜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閉著眼睛。”
我點點頭,而江沅則在前麵揚手打了一個響指,意思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