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看我不說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哥,夏姬陵是陰陽雙棺,你不想見識一下嗎?”
“什麼?陰陽雙棺?不是說是衣冠塚嗎?”
“不是,你小子都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郭芸準備好一切,單肩背著朝我這邊走過來,邊走邊說:“你想知道的我路上告訴你,現在集合,出發。”
我一把抄起背包,跟上去,緊走兩步喊道:“我去,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像個盜墓賊啊,哎,我說,你站住。”
郭芸並沒搭理我,拉開車門上了一輛奔馳,後麵的幾個人也分別上了其它的車,江沅不緊不慢的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隔著後視鏡看我一眼,“就這一次。”
我說:“別啊,說不定,夏姬陵之後還有一個東姬陵呢,哎對了,這中南西北中,說不定還有南北二姬,咱們要去就都去看看,別到頭來,死了後悔。“
我嚼著口香糖看著窗外,江沅知道我是在說氣話,朝我一笑,”哥,我叫你一聲哥,就說明我已經打算隱退,就像你說的,去國外上學,回來找個工作上班,我也想像他們一樣,擠擠地鐵,吃吃食堂的盒飯,在路邊攤吃點好吃的,哥,你說這種生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我眼睛看著窗外,雖然朦朧中看不清任何東西,但我還是在看,然而越看越覺得模糊,原來是我的眼淚,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會忽然流眼淚,為了不讓他看出來,我估計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看著外麵,帶上墨鏡繼續保持向窗外看的姿勢。
江沅開車一如既往的快,好在我已經習慣了。
江沅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在生氣,他似乎很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反對他去夏姬陵,他看我還是蹦著一張臉,又說道:”我知道,你從心裏就不喜歡從事這一行,畢竟不光彩,還損陰德,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真的出售過明器,每次你都是把真東西藏起來,然後找人造假,賣給那些不懂行的人,所以就因為這樣,你一直很窮,你的賬戶裏從來不超過五萬塊錢。“
我看著他,心說這小子這幾年在瀚海都幹了些什麼,專職調查我嗎?“
”你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誰告訴你我賬麵上從來沒超過五萬,我賣假貨那是因為那些人不懂,給了他們真的也是浪費,這些地下的古玩都是有靈性的,跟了不懂行的主子是要折壽命的,你懂嗎?“
江沅聽了我的話,居然嗬嗬笑了,這個笑聲很久沒出現了,是那種很輕鬆的笑聲。
他這樣一笑,我帶是沒了脾氣,一把摘了墨鏡,喊道:“你笑毛啊。有什麼可笑的。”
“我也不知道,我發現自從我和認識以後,你的思維方式感染了我,後來義父為了保護我假意追殺我們四個,架空我們的勢力,讓我們消失在瀚海總部的控製網線中,我才明白,我一直生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裏,我以為隻要我幹好自己的工作,全力幫助公司在國內站穩腳跟,哥,在別人眼裏我們四個是深不可測的,尤其是我,可是你知道嗎,我的生活除了公司就隻剩下對曆史不解之迷的追求,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
他說的無比真誠,我這人有個致命的弱點,吃軟不吃硬,不怕狠的不怕硬的更不怕不要命的,就怕這種感情軟件,這種深情程序一啟動,我幾乎就是交槍投降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