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默生?
那個張老頭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啊。
更何況,張曦月可是他如假包換的女兒啊。
那這麼說,,眼前這個小子給叫我一聲姑父。
我這麼想著,眼神已經不經意間停在了他的臉上,這張臉,到真有他姑姑,張曦月的幾分樣貌,難怪這一道在火車上,我們這個車廂門口總是人口密集,尤其是小姑娘居多,原來還以為是火車人多沒地方坐,現在想來,敢情隻有我們那兒是擁擠的。
真是個看臉的時代,做個火車都能被高顏值連累。
一群花癡!
張世陽被我看的有些不耐煩了,伸著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幹嘛呢?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有。”我一本正經的湊過去,這小子有些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眨巴下眼睛意思是問我他臉上有什麼,我朝他點點頭,甩了一句:“三分她的樣子。”
張世陽不知道我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一時愣在那裏,不過他也不笨,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一腳踹倒了立在落葉層中的警示牌,然後踩著警示牌就進了蒙山禁地,邊走邊說:“你很愛我姑姑嗎?”
這次換我愣了,“你知道?”
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惋惜,甚至還有一些情緒,隻是我捕捉不到了。
“我爺爺臨終前跟我說了,他讓我來找你,他說,這個世界上,能好好照顧我的,隻有你一個,別人,他都不相信。”
什麼?張默生死了?
他看我癡呆的站在原地不動,自己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抬頭看看天,說了一句天不早了,我們要是不想半夜變成這林中野獸的晚餐,就要抓緊時間去到一個叫湖澤的地方。
我不是第一次進山,這些自然明白,當下就算心裏有再多的問題也不能現在說,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跟著張世陽開始朝蒙山禁地的深處走。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湖泊的旁邊,這裏的水很清澈,我站在湖邊可以看到湖底的各種石塊,這些石塊中有的是普通的山石,可是有的確有人工雕琢的痕跡,不過不是什麼重要的建築,所以我並不打算下去撈出來研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爺爺說,他當初能活著走出這片迷霧鬼林,完全是因為他沿著水走,晚上的時候,這林子裏就會起黑霧,可是隻要有水,這些霧就不會影響到我們。”、
“天也不早了,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對了,你說的湖澤是不是這個?”
張世陽朝我聳聳肩,一臉的嘲笑外加不解,他的嘲笑我能知道,他是嫌我笨,可是那眼底流露出來的一絲不解,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這邊還在想答案,那邊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我沒覺得你有什麼出色的地方,為什麼我姑姑會選擇了你,而我爺爺臨終前還心心念念的讓我找你,真是奇怪。”
我有些掛不住臉了,哼了一聲,不滿道:“你小子還有沒有尊卑啊,我是你長輩。”
想到他之前一直叫我方子方子,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