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大頭探進了營帳,我放下咬了一口的蘋果,抬眼看著他,“幹嘛?這是我的營帳。”
“嗬嗬,我知道這是您的地方,我來就是像個您打聽個事兒。”
看他一臉摸不清頭腦的笑容,我立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跟我打聽事兒,什麼事兒啊,進來在說。”
矮冬瓜很不客氣的坐在我對麵,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兩口,一邊吃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你和那娘們兒是老相好?”
我一口蘋果差點兒沒噎著,“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矮冬瓜嗬嗬一笑,“也對,這事兒是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就是覺得奇怪,這張曦月不是多年前就死了嗎?我還聽說,她的未婚夫為了這事兒差點兒要了你的命。”
“什麼未婚夫?”我把蘋果核隨手扔到地上,“你這些八卦新聞都是從哪兒弄來、”
“八卦新聞?”
“我看不是吧。”
我有些不耐煩,這個人莫名其妙的鑽進我的帳篷跟我說這些,讓我覺得有些蹊蹺,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看著也不像是個閑的沒事兒愛找陌生人聊天的人。
“這位先生,您要是想聽八卦,娛樂圈新聞多得是,我這兒恐怕讓您失望了,再說了,這天也不早了,明天一早咱們不是要出發嗎?”
矮冬瓜見我下了逐客令,竟然迷之一笑,“出發好啊,和自己的舊情人一起下墓,不知道會不會重遇四年前的一切呢?”
他沒等我說話就離開了帳篷,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帳篷裏,麵前是張曦月與我之前的照片,她的眼睛,對,她的眼睛。
我的腦子裏反複出現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的種種畫麵,每次和她近距離對視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標準的東方女性的美,可是剛剛我看到的張曦月,她的眼睛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眼神已經變了,尤其是近距離觀察的時候,剛才我沒注意,現在想起來卻有些不一樣了。
可是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穿好衣服出來一看,火光衝天,三隻噴火槍全都架上了。
一個夥計慌慌張張的從我身邊跑過去,我一把攔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那夥計手裏拿著一盒幹燃劑,“別擋著我,那邊快沒燃料了。”
“不是,到底什麼情況啊。”
“火蟻群又來了,我們死了好幾個兄弟,你快讓開。”
他掙脫開我的手,帶著東西立刻朝火場那邊衝過去,而我也跟著過去,那邊的火光衝天大有越演愈烈的趨勢,我走到張世陽和張曦月的身邊,他們倆的注意力都在對麵的火場裏,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火蟻再次突襲,這說明我們真的找對地方了,世陽,帶著你的黃泉仗跟我走。”
張世陽左後護著自己的背包,“你為什麼要騙他,利用他對我姑姑的感情,騙他來這裏,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張曦月並未察覺到我就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她聽到張世陽的話後,隻是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冷冷一笑,“論輩分,我也是你姑姑,張默生那個老家夥不認我這個女人,但我卻不能不認他這個爹,既然我是張家的人,這百年前的滅族之仇,我豈能置之不理,蕭家如今人丁單薄,但隻要有活著的,我就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