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白色絮狀物裏有一些像芝麻一樣的黑點,我以為這是什麼蟲子的卵,可是仔細一看,不由得一驚,這些黑點居然會動。
“推門。”張嶽岩一聲令下,她自己卻卻站在那兒不動,耗子和矮冬瓜互相看看,似乎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張世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真的看著我,我卻有些哭笑不得,“看我幹嗎?老子是你們請來的顧問,不是馬仔。”
“方子叔,這裏就咱們倆是壯勞力,你還退縮啊。”
我不知道這孩子是天真的令人發指,還是心思歹毒的讓我有想抽他的衝動,這麼說話,實在讓我騎虎難下,答應吧,那道門的後麵一定有問題,我可不想去當炮灰,可是我要是不答應吧,這不明擺著說自己不是男人嗎?
我雙手叉腰看著他,“你過來。”
張世陽立刻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頭晃了晃,最後朝我這邊走了兩步,“方子叔,我小小姑是個女的,你忍心啊,還有那兩個,一個矮胖一個瘦高,一看也不像是有力氣的,橫看豎看,也就咱倆,我沒說錯啊。”
就這麼著,我居然無以言以對。
“你,你等著。”
“過來幫忙,站在那兒****啊。”
張世陽“哦”了一聲立刻走過來,我和他一人負責一扇門,手貼上去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冰冷,那種冷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
“一,二,三。”
門開了。
就這麼輕鬆的開了。
裏麵出乎意料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有一種淡淡的紫色光暈在。
如果是一片黑暗,我反倒心裏踏實,畢竟這裏在底下幾千年了,一片黑暗是正常的,可是這一片醉人的淡紫色光暈,卻處處透著詭異。
我們五個站成一排,誰也不敢往前邁一步,我心說反正這次我是不出頭的,可是我這話還在心裏沒畫上句號呢,就聽見張嶽岩說道:“蕭方,你先進去。”
“為毛?”
“憑什麼?”
“哎,不要以為你是女人就能強詞奪理啊、”
張世陽立刻拉了我一下,小聲道:“方子叔,別說了。”
我瞪他一眼,這時候張嶽岩卻站出來,看著我,無比輕視的哼了一聲,“開個玩笑,膽小鬼。”
“你,你說什麼?”
張嶽岩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淡紫色的光暈中,沒有任何征兆的,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經消失了。
耗子在一旁嚇得輪盤都掉了,慌忙撿起來然後擺了擺方向,說:“我跟你們說啊,這裏麵可是進不得的,這裏麵主大凶啊。”
矮冬瓜很嫌棄的看他一樣,“別聽他的,什麼主大凶,我看著裏麵不過是被設置了機關罷了,看你們胡大爺的手段。”
“GO”
矮冬瓜胖手一揮,大步流星的朝門裏麵走,可是我們卻都站在原地沒動,耗子盯著他的羅盤,張世陽則看著我,也不知道腦袋裏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反正我覺得他的眼神乖乖的,而且,那個耗子忽然也開始看我了,眼神真想隻老鼠,看得人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