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用動方向盤,車子自行前進,開車門不下雨,關車門就是大雨滂沱,我腦袋裏快速閃過這些,然後肯定了一件事,我們已經進了還魂穀,隻是可能不是一個方向。
何晨自知車子在自己動,幹脆不管方向盤了,轉過身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忽然,前方亮了車燈,我大喊:“停車,停車。”
在我的角度上看,這輛車鐵定是追尾的節奏,可是當何晨重握方向盤,然後腳踩刹車的時候,我發現,車子已經自動轉彎,然後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我拍拍副駕駛睡覺的千渝,心說這小子是有多麼的隨眠不足啊,怎麼睡的跟頭豬似的,這麼大的動靜都沒醒。
我推了他幾下,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立刻就慌了,趕快用手去試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勻,生命體征正常。
“嚇死我了。”
何晨拿著手電打開車門下車看了看,然後隔著車窗敲了敲副駕駛的玻璃,喊道:“出來吧,這裏沒路了。”
我從後麵打開車門出去,一看,立刻傻眼。
車頭前麵居然是懸崖。
我看著何晨,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電,仔仔細細的照了照,確定是懸崖之後,我無奈歎了口氣,心說這是玩兒我呢?
何晨也傻眼了,一改之前那裝逼的樣子,苦笑了聲,問道:“怎麼會這樣啊。”
我抬頭看看,“我哪兒知道啊,我說你是怎麼開車的,不是一直跟著張世陽他們嗎?”
這時候,一直睡得很沉的千渝忽然行了,他模模糊糊的從車上下來,看到我們倆站在一起,似乎實在說什麼,一臉困惑的看過來,邊走邊說:“怎麼了?怎麼停車了?”
我攔住他,指了指前麵腳下的萬丈深淵,手電筒照過去,一片陰森。
“不停不行啊。”
千渝揉揉眼睛,從我手上拿過手電,自己照了照,然後看看我和何晨,我們倆無言的點了點頭。
“這什麼情況?怎麼開車到了這裏?”
我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勁兒,便試探道:“你知道這兒?”
千渝欲言又止,但我卻一直看著他,故意做出一種“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推下去”的感覺。
千渝想了想,最後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這是迷之穀。”
“什麼?”我和何晨異口同聲。
千渝點點頭,“這是秘密,我本不該說的。”
我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讓他們二人跟我一起坐回到車上,打開車燈,關閉車窗,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千渝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隻手表,我一看這手表就知道這不是專用產品,準確點兒說,這就是一種不被外人知道的專供特品。
何晨一眼就看出了手表的來曆,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了看我,震驚的居然說不出話來。
我雖然猜到了什麼,但是我並不知道答案,隻是有一種直覺,這個手表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