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被夕顏連哄帶騙的來到一個郊外我還不知道名字的地方,這地兒,我隻能用鬼哭狼嚎,山野不見人家來形容。
更奇怪的是,這個夕顏和那個黑車自己似乎還是認識的,一路上本來是要給我講講這個叫相城的地方的來曆,結果被夕顏勒令閉嘴之後,就一直沒在說過話,根據這個女人的指示,我們在什麼也看不清楚而且非常詭異的地方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村子,怎麼進得屋,隻覺得自己眼皮重的很,走到最後是靠別人拉著往前走的,意識也逐漸模糊,等我再次非常清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木的雕花大床上,然後兩邊各站著兩名年輕人,一身水藍色的對襟褲褂,上麵繡著非常繁複的花樣,我的眼力不差,就這身衣服,可是蠶絲麵料,穿雲繡法,失傳了兩千多年的皇家技藝。
前生的我,在潘家園練攤的時候,曾經聽李老四臭顯擺的說過,冰蠶絲,穿雲繡,一寸金。
一寸四方大小的地方可是一兩黃金啊。
這麼珍貴的衣服居然穿在看似是小夥計的身上,這讓我有些奇怪。
太陽穴有點兒疼,自己伸手揉了揉,忽然覺得這裏有些詭異,因為懷疑是入了幻境,所以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真疼,不是幻境也不是做夢。
正琢磨著,就聽見外麵有人進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在夕顏的攙扶下進來了,年逾古稀,卻非常硬朗,耳聰目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太太站在床邊仔仔細細的看著我,然後問夕顏,說道:“就是他?”
夕顏點點頭,“是啊,姐姐嫁人了,還生了一個乖兒子,那孩子我見著了,可漂亮了,我這不想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姐姐的孩子到底不是出身名門,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給自己找了一個,老祖宗,這模樣身家算不錯了。”
我坐在床上聽著發夢,心說我自己這是現實版聊齋呢還是怎麼的,怎麼老祖宗都出來了,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綁架回來當壓寨夫人的。
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我沒敢說話,隻是裝著剛清醒的一臉懵逼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咧嘴一笑,兩眼一翻,裝暈算了、
“瞧瞧,這麼沒出息,這怎麼行啊。”老人家的聲音透著些許焦慮。
夕顏嗬嗬一笑,“老祖宗,什麼年月了,這人挺好的,沒什麼心眼,他還有個哥哥,人也不錯,至於他的家庭背景,很不錯。”
對於李家,夕顏用了一個非常含糊的表達方式,很不錯一帶而過了。
“很不錯?你都調查清楚了?”
夕顏坐在床邊,雙手給我蓋好被子,聲音似乎有些壓低,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我喜歡他。”
我去,這句話是說著玩兒還是逗我玩兒呢。
“夕顏,你是咱們大巫家族最後一任族長,你的婚事本來是要由天來注定的,可是你卻偏偏是個……”
“奶奶,算了,從古到今,朝代更替,生老病死,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一定的氣數,氣數已盡,不可強求,大巫家族到了我這一代為什麼隻有女兒了,您還不清楚嗎?老天不給咱們機會了,巫族隻能融合與大家庭中,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以後沒有這個古老的種族存在,曆史上不會有,未來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