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繼續說下去,不是編瞎話編不下去了,而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張著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
這時,陸川忽然站起來,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黑影,說:“大小姐,前麵好像是一個小島。”
我立刻用望遠鏡去看,還真的是一個小島,而且島上植被茂盛,不過麵積不大,看不見房屋,應該是個無人居住的荒島。
張揚也用望遠鏡在看,忽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我們運氣真好,是冥山。”
我回頭看他,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應天時而生的冥山?”
張揚“嗯”了一聲,放下望遠鏡走到駕駛室查看一番後對我們說:“我們先到那座小島上去,說不定可以找到冥殿。”
我沒聽懂,問他:“找到又怎麼樣?難不成你想從小島上打個盜洞直通海底鬼域嗎?”
江憶靈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瞬,點頭說:“方先生說的正是,弟弟,你不是真想從這小島上挖個地道鑽過去吧。”|
我聽她喊張揚弟弟,咧咧嘴,心說這他媽都是怎麼回事啊,剛想說話就聽見張揚在駕駛室裏說:“張爺的筆記中曾說過,冥山上建有冥殿,是靖國公為自己修建的陵寢,當年無數珍寶隨之下葬,後人覬覦墓中寶物,不斷派人尋找冥山,不過來多少死多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民間傳言,他們都是給靖國公扣下做奴隸了。”
“那後來呢?”我問道。
“明朝時期,商船往來頻繁,有一艘貨船意外偏離航道,誤入禁區,他們無意間發現了這座小島,上島之後才發現原來傳言是真的,靖國墓真的存在,但與傳言不同的是,島上所見的冥殿根本不是停放棺槨的地方,而是一座行宮,在行宮之下,他們發現了一條暗道,當時有幾個船員好奇就下去查看,結果沒有一個上來的。”
“再然後呢?”我繼續問他。
張揚繼續說:“後來,資料上記載的是,這艘商船沉沒,船員無一生還,貨物全部丟失。
我聽到這兒,似乎也聽出些眉目,說:“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那些人有人活著回來了,而且還把島上的情況完整的記錄下來,並且傳於後世。”
張揚衝我一笑,說:“不錯,就是這本所謂的手劄,它在一次戰爭中遺失,後來在西安一代出現,很多人知道了靖國行宮的秘密,又打起了這海鬥的主意,不過他們忘了一點,這小島是應天時而生,不是隨意就能找到的。”
“二十年前,張爺他們的船隊來到鬼域,可是他們運氣不好,並沒有遇見這座小島,於是幾個人就商量著潛水下去,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張爺被人襲擊,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見了,他被一艘出海打漁的走私船救起,回到西安之後就隱退江湖了。”
我坐在甲板上,腦袋有些混亂,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你和江憶靈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們好歹也生死與共過,差一點兒就是生不同寢死同穴了,再怎麼說,你也給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張揚爽朗一笑,操作盤上按下幾個按鈕之後走出駕駛室,坐在我旁邊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也是離開西安之後才想起一些事情,這也要多謝你帶我去了一趟五大道,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那座小洋房的時候,我的記憶好像瞬間回來了,我的確是天津人,五歲那年被一個叫張墨生的人抱走撫養長大。”
“張墨生?張爺?”我問他。
“是,沒見到你之前,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張爺給的,也包括年齡,不過我的腦子裏也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所以當你問我是哪兒的人,我隨口說了天津,主要也是因為我一直記得一座小洋房,在全國,也隻有天津的小洋房比較多。”
我點點頭,心說丫之前說的話都是蒙我來著,和著他自己當時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都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我是九五年十一月的生日,和姐姐隻差六分鍾。”
我大驚失色的看著江憶靈,她此刻正在和陸川商量著什麼,“龍鳳胎啊。”
張揚點點頭,看著江憶靈的背影,說:“也許是血緣關係吧,我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親切,沒想到她居然是我姐姐。”
我有點兒聽故事的感覺,嗬嗬一笑,心說,親切?你丫是不知道她的做事風格,在酒店外麵要不是我攔著陸川,你小子現在還在陳老頭手上做人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