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濠聞言,氣的渾身顫抖,嘴巴都咧歪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趁著自己在醫院裏搶救,把自己的開路先鋒給開除了!
“豈有此理!”段承濠憤怒至極,怒火攻心,突然又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繼而喉頭一甜,隻感覺一股鮮血湧上了口腔之中,溢出了嘴角。
張一敬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悉心問道:“段哥,你怎麼了?”
段承濠擺了擺手,卻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張一敬嚇了個半死,以為段承濠駕鶴西去了,連忙衝到走廊裏,向過往的護士大聲喊道:“醫生!醫生!救命啊!救命啊!”
於是,段承濠再次被護士和醫生們七手八腳地送進了搶救室。
這突發的狀況可讓張一敬著急壞了,段承濠一死,那自己成為楓葉股東的事,豈不是就要跟著泡湯了?
好在段承濠命大,這次情況隻不過是比昨天稍稍嚴重了些,不過還沒有生命危險。
經過主治醫生們的全力搶救,段承濠又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段承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喊著張一敬的名字。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妻子貼在他的嘴邊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女人抬眸看向張一敬,說道:“張兄弟,他在叫你的名字。”
張一敬聞言,忙走到了床邊,伸手握著段承濠的手,一臉的悲傷,好像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好一樣。
“張老弟……趙以春,他不能被開除啊……”段承濠拚盡了全身的力氣,略略提高了聲音,說道。
看著奄奄一息好像瀕臨死亡的段承濠,張一敬心裏一陣汗顏:都這個樣子了,還惦記著趙以春呢!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證明段承濠的心裏對奪權這件事有多麼的渴望。
張一敬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緊緊握住段承濠的手,情緒略略有些激動:“段哥,你先把病養好,其他的都不重要,等你病好了,我們再雙劍合璧,有我輔佐你,趙以春開除與否,對我們的計劃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段承濠還想說什麼,張一敬忙開口道:“段哥,別的就不要多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病養好,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張一敬說著,鬆開了段承濠的手,起了身。
女人道:“我送你,張兄弟。”
張一敬倒也沒有婉拒,兩人出了病房,張一敬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女人,問道:“嫂子,段哥有心髒病這事,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以前我也不知道,後來有一次因為他……”女人咬了咬嘴唇,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頓了兩秒,她還是說了出來:“他在外麵有了女人,我和他激烈地吵了一架,當時他的情緒很激動,我們正吵架的時候,他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我嚇壞了,後來送到醫院之後,一查竟然有心髒病……”
女人垂了垂眸,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他吵過,一直以來都容忍著他,包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