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張一敬這架勢,好像並沒有猜到是自己找人幹的,段承濠的心裏稍稍安了心。
他頓了頓,對張一敬說道:“老弟啊,你的遭遇,哥哥我也很同情,隻判警察能夠早日抓到凶手,把他們繩之以法!”
張一敬剛剛罵了段承濠一句,也算是小小地泄了火,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下。
不是誰都能做到仇人就為自己麵前卻不能輕舉妄動,這種恨不得把對方除之而後快的強烈欲望,被張一敬的理智狠狠地扼殺在了搖籃裏。
他看著段承濠,說道:“段哥今天能來看兄弟我,這份情意我領了,隻是,段哥,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好好地解釋解釋,我和嫂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那天我去找嫂子,就隻是讓她幫我在你麵前說說好話罷了,咱們兄弟兩個前兩天鬧了不愉快,這你也是知道的。”
段承濠聽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著張一敬,說道:“好,好,這件事我知道了。”
反正段承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讓張一敬為自己去做替死鬼的,還管他解釋什麼,就當他說的都是對的好了。
張一敬聽的一愣,詫異道:“你知道了?”
段承濠也是一愣,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張老弟,我相信你的為人,上次我生氣,隻是在和那個女人慪氣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我兄弟多年,我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
張一敬聽的心中有所感動,雖然段承濠說的兄弟多年小有瑕疵,兩個人在一塊最多也不過兩年多罷了,但是段承濠選擇相信他,還是讓張一敬心中小小地感動了一把。
這麼一感動,對段承濠的懷疑也就縹緲了幾分。
難道說,找人毆打自己的人,真的不是段承濠?
張一敬陷入了沉思。
那又會是誰呢?自己一向謹慎行事,從不與人結怨,這……
如果段承濠說的話都是真的,當時他生氣,隻不過是和他的前妻置氣,而且當時兩個人的確吵的麵紅耳赤的,那麼他是不會找人來痛打自己一番的,但是,卻又無法解釋自己被人痛打一頓的事實,難道說那幫歹徒認錯人了?
那自己豈不是太倒黴了?
段承濠微微出了一口氣,挪了挪身子,說道:“老弟啊,其實我今天來探望你,有兩個目的,一呢的確是來看望你的,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作為你的大哥,你平日裏也叫我一聲段哥,於情於理,我都該來看看你。”
張一敬靜靜地聆聽著段承濠說的話,漆黑的眸子倒映著段承濠侃侃而談的動作和表情。
“這二呢,我是想請你傷好了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咱們兄弟兩個一起打江山!”
聽到段承濠又來請自己出山相助,張一敬心裏美滋滋的,這正是他想要的,而且,既然段承濠話都說是這份兒上了,就說明他很需要自己,這個時候,就是抬高身價的好時機。
他咳了一聲,說道:“段哥,你對兄弟的情意,我都記在心裏,隻是我這次傷的太重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傷好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