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濠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心情猶如久雨初霽一般,頓時感覺前方一片晴空萬裏。
段承濠邊開著車,邊哼起了歌,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和一個性格相投的人合作是多麼痛快的一件事。
之前和張一敬合作的時候,張一敬總是磨磨唧唧的,擔心這擔心那,一直讓段承濠觀望觀望再觀望。
一開始的時候,段承濠以為張一敬可以起到輔佐他上位的作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野心的膨脹,段承濠才發現,張一敬這個人為人處世太過於謹慎,總有一種前怕狼後怕虎的畏懼心裏,這讓段承濠對張一敬很是不齒。
段承濠崇尚的是轟轟烈烈,速戰速決,哪怕不能夠馬到成功,也要在曆史的書頁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何賢東所推崇的,正好和段承濠所崇尚的做法相一致,這讓段承濠有一種與何賢東相見恨晚的感覺。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春日的陽光溫暖地沐浴著大地,也沐浴著沐亦楓栽種的花花草草。
陽台那麼小的一塊地,已經不能滿足沐亦楓養花養草的需求了,於是,沐亦楓和江山帝苑別墅區的開發商協商了一下,在沐亦楓的大別墅前麵不遠的地方,給沐亦楓免費劃了一塊地,用於養花養草,就差再挖一個魚塘了。
沐亦楓每天的生活清心寡欲,悠然自得,自從這塊花田開發出來以後,更是像親娘照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殷勤地照料著,施肥澆水,修枝剪葉,一樣都不少,那些花花草草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正茁壯的成長著。
“沐總。”
正當沐亦楓在輕輕地為月季花澆水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他微微轉過身,瞟了來人一眼,嘴角微勾:“來,看我最近新培育的花,有些已經被春天喚醒,露出花骨朵了。”
何賢東微笑著走到沐亦楓身旁,這塊花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方方正正,中間還有阡陌小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井字似的。
花田裏栽種著不同種類的花兒,每種花都被固定地栽種在同一個區域,就那麼隨隨便便地一瞥,便能看清楚這花田裏栽種著多少種類的花草。
花田的四周還圍著木製的柵欄,看起來很有古代田園風光的韻味,走近著花田,倒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看來沐總是一個被遊戲耽誤的園藝師啊。”何賢東笑了笑,說道。
“廖醫生說的沒錯,種些花花草草的確對人的身心和心情有很大的益處,隻有當你認認真真地融入到某一件事情之中,你才會看到花的燦爛,嗅到香的彌漫。”沐亦楓說著,輕輕湊在一個還未吐露完全的花骨朵上麵,嗅了嗅,一副心曠神怡的模樣。
“既然沐總說的這麼神奇,那看來我也需要回去中點花花草草,修養身心,陶冶情操。”何賢東微笑著,用手輕輕觸碰著一株水仙花的枝葉。
觸摸到的是一陣輕微的冰涼,那種冰涼之中還摻雜著生命的律動,讓人可以感受到一個生命的生機勃勃。